“雷哥儿,你终于出现了!”
闰土握着手里的钢叉,冲着远处的雷哥儿大声的说着,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他的声音洪亮而豪迈,与雷哥儿儒雅的音色完全是一个反面。
看到雷哥儿出现,闰土已经忍不住摩拳擦掌,开始活动起筋骨来:“雷哥儿,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交手了,这一年来,我连一场痛快的架都没有打过,你今天可算是回来了,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一年功夫又涨了多少。”
雷哥儿的眼中却没有多少的兴奋,而是一脸悲哀地扫过了战场,地上七七八八地倒着人,有的头破了还在不停地流血,这些人里,有邹庄开面铺的掌柜,也有闰村种西瓜的农民,都也是普通村民罢了,可却在这里互相以死相斗,又是何苦呢。
雷哥儿无奈地望着闰哥儿,举起了手里的喇叭:“闰土,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邹庄和闰村可以相安无事,你又为什么非要苦苦相逼呢?”
闰土听了,当时就怒上眉梢,伸出钢叉就指向雷哥儿:“你当然觉得无所谓,因为那座百草园就在你们邹庄,百草园里的何首乌,你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那是先辈留下来的,闰村与邹庄都是五味大侠的传人,凭什么百草园你们就要独占!”
听到了这话,闰村的人一齐帮腔起来:“就是啊!你们把百草园据为己有,当然不愿意再打了,要是百草园归闰村所有,恐怕你们早就来抢了!”
邹庄的人也不肯示弱,马上就骂了回去:“百草园就归邹庄了!你们不服是么!不服的再来打啊,有本事就把它抢过去啊,看我们会不会怕你!”
两拨人立刻互骂起来,看着又是要动手的样子。
李凡站在边上看着这两拨人吵来吵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无知的人啊,为了几个有毒的何首乌就闹成这个样子,真是太没劲了。”李凡想来,好像世上所有人都在争斗抢夺,孩子之间抢夺玩具,农民之间抢夺田地,商人之间抢夺生意,国家之间抢夺利益,也不知道要抢到什么时候去。
而闰村和邹庄的人又要打起来的样子,把雷哥儿给惹急眼了,一声大吼:“够了!”
所有人都被这一声大吼给震住了,从来都是温和儒雅的雷哥儿,人们很少看到他如此生气,横眉冷对的样子。
只有闰土,握着钢叉的手攥的更紧了,因为作为发小,他太了解雷哥儿了,雷哥儿发怒,就代表他期待已久的与雷哥儿的战斗就要开始了,想到这里,闰土的整颗心脏都兴奋了起来,砰砰地跳着。
而雷哥儿看着远处的闰土,那个与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心里却是无尽的唏嘘。如果他们只是普通农家的孩子,或许那份友谊就可以一直延续到现在,可惜他们并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每个人都担负着一个村子的兴亡,或许他们两个,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吧。
如果说放弃百草园就可以换来两个村子的安宁,雷哥儿是愿意的,但是他很清楚,父亲邹仁不愿意,整个邹庄的人也不愿意,所以他作为三味拳馆的少主,只能把战斗继续下去。
雷哥儿冲着闰土大喊:“闰土,既然你想打,我就陪你,不过不要连累各自的村民,要打的话,就我和你一对一的打,你输了的话,今天就收兵回家,我输了的话,今天邹庄和闰村,就在这里为那座百草园一绝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