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雷哥儿就叹息了一声,转回了头,仍然领着李凡往邹庄去,小孩子们抱着东西远远地在前面带路。
李凡看着身边落寞的雷哥儿,问:“刚才那个戴着项圈,拿着钢叉的人,就是闰土吧。”
雷哥儿说:“是啊,只可惜我们两个,已经回不去小时候了,这可能就是家族的宿命吧!我们两家的恩怨已经几百年了,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是对吗?”李凡突然认真严肃地看着雷哥儿的眼睛。
雷哥儿感觉李凡的话似乎有着深意:“先生的意思是?”
李凡轻轻地笑了:“世上本没有路,你若愿意去走,便可以走出一条路。雷哥儿,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了雷哥儿的脑海,雷哥儿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喜悦的神采。
“我明白了!”雷哥儿激动地说:“先生的意思是,真的勇士,敢于打破旧日的枷锁,敢于直面困顿的人生!”
李凡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没有想到,孔先生不仅武学惊人,在学识上也如此令人敬佩。”雷哥儿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哪里哪里,我只是一介武夫罢了。”
······
进了周庄,因为孩子们在前面喊着“雷哥儿回来了!”,所有的乡邻都围了过来,纷纷上前说话。
“雷哥儿你可算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啊,这几天闰家的人又打过来了好几次,伤了我们好多人呢!”
“是啊,尤其是那个闰土,拿着一柄钢叉耀武扬威,雷哥儿,你可要找日子好好杀杀他的威风!”
李凡注意到,邹庄里面到处靠墙放着长棍、锄头这些家伙,看来是为了打斗的时候方便拿取,周围的人里面许多人都打着绷带,拄着拐杖,看来即使是两个村子之间的村斗,状况也是十分的惨烈。
而雷哥儿四下应付着,安慰着各位情绪激动的村民。
很快就有人注意起了陈凡这个陌生人:“雷哥儿,这位先生是谁啊?是教书的先生,还是做帐的先生?”
雷哥儿赶紧郑重地介绍李凡:“这位先生叫孔乙己,可是一位武道大家,宗师级的人物,我是专门请他回来,帮着我们对付闰村的,只要有他在,闰村有再多的人,都不敢跨过村口那条邹家河。”
听到雷哥儿把李凡夸的天花乱坠,村民们都不是很信,这个穿着长衫的男子,五官清秀,气质儒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习武之人。
他们肉眼凡胎,当然看不到李凡长衫下魔鬼般的肌肉,要知道李凡那肉棱横生的阔背,微微往中间一挤,就成了一朵盛放的葵花,没有人敢想象那些健壮的肌肉可以爆发出多么恐怖的力量来。
不过既然雷哥儿这么吹嘘李凡,村民们再不信,也有三分的尊敬,更何况李凡是来帮他们邹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