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贺晚浅排班早上坐诊,下午两台手术,平日里坐诊贺晚浅都习惯性早点去,只是这次意外碰到了安箬笠,此刻正坐在专家诊室里。
贺晚浅只是一个主治医师,自然坐不了专家诊室,只能在普通医师的看诊室,这就是职称的差别。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医院了。”安箬笠出来奚落道,贺晚浅至今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得罪了安箬笠,从进了中临一直被安箬笠冷眼旁观。
贺晚浅没有理会安箬笠,径直走向诊室,坐下来开启电脑整理东西。
“贺晚浅,你耳聋了吗?听不见我说话?”安箬笠站在贺晚浅面前喝斥道。
贺晚浅这才缓缓抬起头,“安主任,专家诊室出门左拐。”
“我今天不是来坐诊的,是傅斯壑的夫人宋阑珊怀孕了,今天要来我们医院检查建档案,我是她预约的主治医师。”安箬笠像是故意来给贺晚浅找不痛快的,每句话都是抓着贺晚浅最不愿提及的地方提。
听到宋阑珊怀孕时,贺晚浅心里并没有多大起伏,她从来没爱过傅斯壑,跟了他三年,只不过是因为他那张像极了薄丞舟的脸。
“恭喜。”贺晚浅真诚的祝贺道,傅斯壑痴情于宋阑珊,这些的结局也算是一桩喜事。
“贺晚浅,少了傅斯壑这个大腿,转头就去抱院长的大腿,结果院长被爆私拿回扣,下一位你打算抱哪位。”安箬笠嘲笑道,贺晚浅最近几日的谈资能让她笑上几年。
“安主任,我没记错那个新闻里还有你父亲安董事的名字。”贺晚浅抬起头回道,“如果你很闲的话建议你多陪陪你的父亲。”
“贺晚浅,你以为那一篇小小的新闻报道就可以把安家从中临踢出去吗?你现在幸灾乐祸有点为时过早!”贺晚浅确实提到了安箬笠不舒服的地方,所以她才铆足了劲反驳道。
“是吗?”看诊室门外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一身利落的西装,黑沉着脸给人一股压迫感,“安主任不妨亲自问候一下你的父亲,昨夜为何抛售了中临所有的股份?”
似乎是被对方的气压吓住,亦或是因为那人的话有些刺激到安箬笠,安箬笠缓缓转过身,颤抖着声音喊道:“你胡说。”
薄丞远今天没有换上白大褂,一身黑色西装,很衬他那白皙的肤色,今天早点来本是想见贺晚浅一面,为他昨天那冒犯的话语道歉,不曾想听见这番话,他不忍旁人欺负贺晚浅一下。
安箬笠几乎是跑出诊室的,诊室里只剩下贺晚浅了,“贺医生,昨天的事是我冒犯了。”薄丞远站在门口抱歉道。
“没事,是我过激了。”贺晚浅摇摇头,“听唐承说,你找了我很久?”
“我担心你。”薄丞远关怀道。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谢谢你。”贺晚浅点头微笑道,就算是薄丞远把她当成一个替代品的寄托,但他的担心也是真情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