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顺着刘秤的手起身,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我那弟弟如此愚笨,竟然在此关键时刻坏我大事,损了我八成兵力,如今死在汜水关,也算是死有余辜。”
鲍忠和他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并不是同父同母最亲的那种兄弟,所以鲍信也只是感到有些可惜,并没有非常悲伤。
刘秤安慰道:“主公莫要一蹶不振,只要回去济北,便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鲍信点了点头:“先生暂且休息吧,某先出去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营帐。
“呼,吓死我了,还好被我糊弄过去了。”刘秤狠狠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此地不宜久留,鲍信虽然没有对我如何,但想来也不会再信任我了,此地有掉脑袋的风险,我当深夜偷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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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再次带着黄盖、程普、祖茂、韩当、孙策,以及万余士兵来到了汜水关外。
但却并未太过靠近汜水关,而是远远的观望,商讨着对策。
“若是能引华雄出来,那么一切都好办了,我等可于军中战他!”孙坚叹了一口气。
韩当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们激他出来?”
孙坚皱了皱眉头:“那汜水关内全是强弓,还没说两句话就被射成筛子了。”
韩当道:“我等只遣数位武艺高强之人前去便可,既可挡住弓箭,又不会折损大军。”
孙坚想了想,问道:“那华雄会中这粗浅小计吗?”
韩当想了想:“那华雄一见面便嚣狂无比,脾气暴躁,此计有很大把握能引他出来。”
“说来也是,谁愿去激那华雄引兵出城?”孙坚大笑一声。
话音刚落,一身英武之气的孙策便站了出来:“父亲,儿愿往!”
黄盖也起身出列:“末将愿往。”
“末将也愿往。”祖茂和程普也出声说道。
韩当也附和道:“末将亦然。”
孙坚看到众人皆不畏死,很是欣慰,不过还是说道:“便遣三人同去,大荣,德谋便留下来吧。”
大荣是祖茂的字,而德谋则是程普的字。
众将听令。
孙策和黄盖、韩当二人则策马朝着汜水关不断靠近。
汜水关城墙面的兵卒看到了下方到来的孙策三人,连忙便去禀报还在喝酒的华雄。
华雄听后骂骂咧咧的来到城墙头,结果发现下面只有三个人,当即忍不住开口大骂:“一个小兔崽子,两个无名之将也敢在我汜水关城下放肆,孙坚这败军之将呢,还不让他出来与我对话?”
孙策在下面冷笑一声:“就凭你还不配见我父亲,若不是昨日依靠那强弓硬弩,你早已成了我父亲刀下亡魂。”
“没错,你华雄是个什么东西?以为依靠城墙之固小胜一场便可在我江东军面前放肆吗?”黄盖也附和两声。
“哇……呀呀,给我开城,我要手刃这三个狂徒!”华雄大怒,就要拿起兵刃去开城。
李肃赶紧拉住他:“都督,相国大人可是强调您死守汜水关即可,万万不可开城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