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藏在小区的一个花圃的矮灌木后，这个位置正好是观看A栋楼道口的最佳位置，只是这些灌木都偏矮，骆默这个身高躲在后面也是勉勉强强，而顾常这个高个子只得弯腰屈膝地缩在后面，看着有点憋屈，三人中就数章宇最舒服，灌木将他挡得严严实实，简直就是为他专门定做的似的。

按照顾常收到的线报，凌晨三点地下医院的老板就会和徐茹进行交易，此时已经将近三点钟，徐茹应该准备出现了。

果然，在三点钟的时候，一个影子远远走了过来，等走近三人所在的灌木丛附近时，在微弱的路灯照射下，徐茹胖胖的身材圆圆的脸无比明显。只见她一个人空手走着，到了楼道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站在那处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起来非常警觉，顾常他们三人将自己的脑袋往下缩了缩，避免被她发觉。果然她看了一会，并没感知到躲在灌木丛里的三人，转身走进了楼道。

过了大概十分钟，楼道口里传来响动，两个人影从楼道里走了出来，骆默定睛一看，竟是杨天和杨月！两个小孩一人抱了一个皮卡丘玩偶，有点吃力地走着，后面并没有徐茹跟着。

“怎么会是两个小孩？”

顾常用气音小声地自言自语。

骆默也很奇怪，怎么会是杨天和杨月拿着东西出来，徐茹呢？难不成她想用两个小孩当挡箭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不得了了，竟然是傀儡，现在竟然还有人在修炼这种法术么。”

章宇轻声念叨了一句，被骆默和顾常听到了。

“傀儡？你是说，这杨天和杨月其实是两个傀儡？”骆默不可思议道。

章宇点了点头：“没错，早在周穆王时期就有巧匠偃师制作假人木偶了，也就是后来的傀儡。傀儡在汉代一般用于丧乐及嘉会，发展到隋唐已用于表演故事，而在宋代时期更加盛行发展出了杖头傀儡、悬线傀儡、药发傀儡、水傀儡、肉傀儡等。”

“所以这杨天和杨月其实是俩假人？”

“不是。在傀儡术盛行的时候，有些偃师迷信长生不老之术，他们相信食用小孩子的血肉可以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变偷偷拐来很多童男童女杀害抽取血肉，但是又担心大量小孩的走失会引来官府的注意，便偷偷将孩童们的尸体制成傀儡，注入一魂一魄让其可以被操控，然后将傀儡们送回家，用盘铃操控着当着大人的面掉入水中或是坠入山崖，这样就可以用意外死亡来掩盖他们的恶行。”

“而这两个人”章宇指了指杨天和杨月，“就是用真人小孩的尸体做成的盘铃傀儡。这种法术在古民国时期已经全面禁止并失传了，现在怎么还会出现呢？”

“你们在说什么玩意儿啊？再说下去这俩小孩就走掉了，赶紧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里啊！”顾常轻声道。

在顾常的提醒下骆默他们才发现，说话间，两个小孩已经走到了远处，三人连忙起身，悄悄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