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踩点怎么就非要晚上才去呢?而且就这么好巧不巧地被你找到埋在树下的尸体?说,你是不是凶手?这尸体其实就是你埋的?”
骆默闻言连连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是凶手嘛!我昨晚白天要加班,下班的时候才有时间过去看看,所以才晚上过去嘛。再说了,我要是凶手我干嘛自己埋了又挖出来报警啊,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顾常双手交叉撑在下巴下,眼镜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骆默,继续问道。
“可如果你只是一个与本案无关的普通报案者,你又何必专门约我出来探讨案情,还带着纸笔来做记录呢?你和被害人是什么关系?”
骆默大脑飞速运转,他和杨星是什么关系?这个该怎么定义,他既认识杨星,却又不认识杨星——杨星生前和他并无瓜葛,可死后的杨星却是他需要帮助的结愿灵,总不能老实告诉顾常,他是杨星的结愿使者,杨星的灵魂找到他希望他帮自己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吧?这种说法说出口,估计立刻就会被顾常当作的神经病来处理。
“我是被害者的幼儿园老师,昨天被害人杨星的母亲告诉我他儿子走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人,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开车到处找杨星,却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开到这看到这片林子,就想起来之前我高中同学们说要在这里举行野营活动,就想着进去找踩踩点,没想到却意外在那棵树下找到了他,只不过…..他已经遇害了。”
顾常闻言脸色一变。
“你是被害人的老师?这么说你知道被害人的身份信息,也认识他的家人对吧?”
骆默点了点头:“是啊,恩?你们警方没有找到他的身份信息?怎么会呢?”骆默奇怪道,“尸体没有腐坏,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面容,你们也可以采样回去检测,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信息呢?”
顾常没想到会被骆默反将一军,一下子有点无言,低头喝了一口咖啡,道。
“告诉你也无妨,这个被害人是个黑户,在我们警方的信息库里并没有他的户籍资料,我们无法了解他的具体身份信息,既然你是他的老师,我也暂时不去考究为何他没有户口依旧可以在你们幼儿园上学这件事,麻烦您把他家长的电话和家庭住址告诉我,改天我去亲自拜访一下。”
骆默将杨星的家庭住址和他母亲徐茹的电话给了顾常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顾警长,你们昨天有没有接到报警说小孩走失的?”
顾常一边记录着杨星的信息一边回答道。
“小孩走失?应该是没有吧。小孩走失我们是很重视的,基本上一接到报警就会立即出警,昨天我们几个部门的兄弟都在一起,并没有接到有关小孩走失的出警通知啊,怎么了?”
“不对啊,”骆默自言自语道,“徐茹说她昨天早上发现杨星不见了立刻就报了警的,现在你说没有接到报警,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得问问杨星的母亲了,我明天会去上门探访,有消息再跟你说吧。”
顾常向骆默点了点头,将杯子里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离开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