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天气极度闷热,天气预报已经预告了很多次即将有雨,可是这个“即将”即将了很久,也没见有雨。这天上厚厚地盖着一层云,看着乌云密布,但是乌云背后的天空却是透彻的蓝,造就了一幅奇怪的画面—厚云之上,在间隙中透出了蓝色的天空,并不时漏出丝丝点点的阳光。即光明,又黑暗。
这种天气,就应该在家里的沙发上斜躺着,吹着空调,喝着枸杞茶,看着电视,怎一个妙哉了得。
然而,骆默低头看着吐着舌头正对着自己傻笑的二蛋,有点无奈。
这只臭狗,平时在家懒得要命,吹空调吹得比骆默还勤快。日常散步,都是要骆默哄着骗着才愿意出门,然后在家附近的公园里转了没几分钟,就扯着绳子要回家。每次散步骆默都看着别人家蹦蹦跳跳的狗羡慕不已,然而自己,却只能被这只日益肥胖的金毛拖着回家。
就是这么一只懒狗,今天却破天荒地闹着要出门。
原本今天休息不用上班的骆默打算在家过着咸鱼人生,却一大早被二蛋吵醒,匆匆吃了一口吐司,就被二蛋拖着出了门。
“你说你,平时要出门你不出门,非挑这么热的今天出门,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汪!”
骆默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跟着二蛋往前走,好在这狗还算懂事,一路都走在了树荫底下,才没有让这一人一狗完全暴露在紫外线里。
或许是今天天气太过闷热有点中暑,又或许是今天早餐就吃了一口吐司有点低血糖,骆默慢慢地走着,脑袋却越来越晕。二蛋发现自己主人越走越慢,回头跑到骆默跟前,汪汪叫了几声,扯了扯他的裤子,又跑到了距离骆默很近的休息椅边,示意骆默过去休息。
在二蛋的引领下,骆默慢慢地挪到了椅子上,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窒息感愈来愈强烈,脑袋里仿佛有一千根针不停地在里面搅拌,疼痛难忍,让骆默不禁扶着脑袋斜躺在椅子上,期望换个姿势头痛能有所好转,然而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