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屹一把抓住她的手,这女人,说她胆小可还真的是说错了。眼看她摸得耳根通红,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单屹:“你在摸什么?”
颜安“啊”一声,看着被抓开的手有点惋惜:“我平常不意.淫人的,不过你引导起了这个问题,我就突然觉得你身材挺好,没想到,还真的挺好的。”
单屹:“我身材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颜安想也不想地说道:“想邀请你一起晒太阳。”
单屹要笑不笑地挑了挑眉,放开她的手,吐了两字:“有病。”
想的倒挺美。
*
赛事结束后,颜安跟着单屹逆流而下,径直地跨入赛道,走进其中一处休息区。
她看着他跟一人熟稔地打了个招呼,对方捧着头盔跟她大方say hi。
那人正是她跟单屹之前大肆讨论的那个用举着矿泉水往头上浇的男人。男人叫Ruiz,马德里理工学院方程式的外聘赛车手,负责改车、组装还有下场跑。
单屹接过Ruiz的头盔,朝她说道:“跑两圈就回来。”
颜安见对方并没有要带上她的意思,傻傻的站在场边看着他甩上车门轰一声扬长而去。
Ruiz:“Sam的车从来不载人。”他见颜安不认同地看过来,补充了句,“是赛车。”
颜安切了声:“仅供观赏有什么意思?”
然后她一转头,瞧见停靠在一旁的一台改装Honda机车,眼睛突然一亮。
周身被轰鸣引擎声狂野地包裹,单屹将油门踩到两百八十迈,入弯时拉手刹踩离合一气呵成,轮胎与水泥地极限摩擦带来的离心力让单屹眯了眯眼。
习惯性地朝后视镜瞄了一眼,只一秒,视线再次折返,落在后视镜中艳红色的一个小点,随后挑了挑眉,松开离合,直踩油门一条直路飙到底,将那红点彻底抛离在视线之外。
风在耳边呼啸,颜安将眼睛眯成一条线,跑道两旁景物都成了虚线,只有自己和身下的机车是实的。
在澳洲,在这个奉行慢生活的国家里,颜安买了一台重机车。
学飞的日子恪守而紧绷,只要有假期,哪怕只有一天,她和她的重机都会出现在郊外的山道上。
在第一圈结束时,身后一阵风驰电掣的引擎声,颜安在倒后镜处看了眼,扬起笑脸朝后挥了挥手,然后压低身,消失在弯道上。
单屹眯了眯眼,原本在后视镜的那抹红兜转一圈,在他的正前方再度消失,那件细吊带紧贴后背,露出一节白到亮眼的腰身,一个弯道一闪而过,速度之快,那迎风的黑发就像一丝丝黑色的闪电,惊为天人。
原本打算只跑两圈的单屹再度踩紧油门朝着那抹红色追了上去。
一赛车一重机,在最后笔直的跑道上并肩而行,场边休息区的人无不为这两道殊道同归的引擎声而放声欢呼。
颜安伏低着身子转头看向与她齐头并进的跑车,单屹也侧头看向她,眼中明明灭灭,像蓄了把火。
颜安看着他突然扬起一笑,突然两指并拢朝他送了个飞吻,然后手腕扭动,连人带车轰地一声飙至了终点。
引擎声歇,单屹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罩,颜安已经将头盔摘下一脸宝贝地抚摸着刚才那辆座驾,感叹了声:“专业改装的果然是不一样。”
Ruiz迎向前,单屹问他:“你把车给她的?”
说到这,Ruiz脸上写满对颜安对崇拜和爱慕:“她是我见过最性感的赛车手,她刚刚下来的时候我都想直接把她扛回家,扔到床上。”
单屹将头盔砸了过去,Ruiz毫无防备急忙抱住,胸口被砸得疼痛,他做了个why的手势:“Hey?”
单屹朝颜安走去,这个女人满脸都是激动后的红润,看他走了过来,问:“怎么样?我帅不?”
单屹:“之前开过重机?”
颜安将在澳洲的经历傲娇地分享了一遍。
单屹无声笑了笑:“开重机的人,都穿成这样上路?”
?
单屹:“我的车要是轻轻挂你一下,你人直接废了。”
颜安愣了愣,然后突然双脚合拢站直,态度端正地给他鞠了个躬:“下次我肯定去借套赛车服再上路!”完了又还是一脸心跳极限后回归的舒爽,“嗳你不知道,你刚才在车上瞥过来那一眼,还真是帅呆了。”
单屹默默听着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油腔滑调,想起车窗外那个热血沸腾的飞吻,说道:“经常这样搭讪?”
颜安说不:“我眼光挺高的。”
单屹目光停在她耳根下的一滴汗上,顺着脖子梗一路向下。
“走了。”
颜安屁颠颠地跟上这个地头蛇:“接下来去哪?”
单屹推开想过来搭讪的Ruiz,说道:“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