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敛把沈未语放到床上后,用仙术为她疗伤,顺便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这是上古蛇妖三眼金晶蛇放出的毒气,我只能暂时让毒气不侵入心脉,要想解毒,需得找离坞讨丹药。”
“那你赶紧去啊,”一听说自家主人的伤势不容乐观,白泽瞬间不淡定了,赶忙催促他离开。
陆敛翻了个白眼儿,心里有些吃醋,“你这变脸也太快了,这么着急她,前几天还是我的坐骑呢。”
“我主人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白泽见他一点也不着急自家主人,火气‘蹭蹭’爬了上来,一爪子拍到了陆敛脸上,双爪叉腰,气呼呼地看着他。
陆敛满脸黑线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玉瓶放在沈未语身边,“这里面的解毒丹,一次吃一颗,一日三次,等我回来,这段时间内好好保护她,千万别出了差错。”
说到这个白泽就无比生气,“若不是你封了我的法术,主人也不会受伤了,都是你的错。”
“好好好,我错了,马上给你解除封印行了吧,”陆敛无奈地摊了摊手,认命地解开了它身上的封印,还不忘嘱咐道,“记得,在凡间不要乱用仙术,会遭到反噬。”
“知道了知道了,”白泽眯着小眼睛敷衍他,心里却思考着怎么帮主人报仇。
陆敛也知道白泽极其护短的性子,只能祈祷它在他回来前别惹了大祸,默默摇了摇头,捏了个诀离开了云宸宫。
回到神界,陆敛首先去了梓阳宫,宫里的神侍看见是他都没拦着,陆敛畅通无阻地进了内室,发现玉珩正坐在棋桌旁边一个人捧着本棋谱下棋。
他匆忙走了过去,也没行礼,坐在他对面端起了一杯茶,顺了口气才说道,“玉珩,不好了,未语出事了。”
玉珩捏着白玉棋子的手蓦然僵住了,半天不曾落子,最后还是直接砸在了棋盘上,语气中带着埋怨,“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不能随时随地照看她吧,这个男女有别,你说是吧,我这还没刚离开一会儿她就跑去找狐妖打架了,我也很忧桑的。”
陆敛不由地撇了撇嘴,对玉珩的责怪有些生气,以往不管他犯了什么大错,玉珩眉毛都不皱一下的,今次居然为了沈未语的事责怪他,顿时心里有些吃味。
玉珩摇了摇头,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盘,“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中了三眼金晶蛇的蛇毒,只有离坞那里有解药,你是知道的,他从不卖我的面子,这解药我是求不来,只能由你出面了。”陆敛贫嘴归贫嘴,涉及沈未语的生命安全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这世上能从离坞手里讨来丹药的,除了她,也没别人了,你去找她吧,就说此事和莲笙有关,她自会帮忙,”玉珩沉思半晌,悠悠开口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就去了,”陆敛点了点头,瞬间明了他口中提及的那个人是谁,也不敢有丝毫耽搁,悄然离开了梓阳宫。
陆敛走后,玉珩从棋盘中拿起一颗棋子在手中把玩,举起又放下,如此重复几次还是放心不下,扔下手里的棋谱,捏了个诀离开了神界。
云宸宫,暮霭沉沉,皇宫里传言宸妃患了大病,已经昏迷了三日有余,圣上遍访名医,却无一人有法解救,宸妃仿佛睡着了一般,面色红润,却始终醒不过来。
此时,话题中的女主角身边坐着一位白衣男子,他面冷如冰,只有面对床上女子时才露出点点柔情,就连白泽都迫于他的威压不敢出来兴风作浪,战战兢兢地注视着他,唯恐他对主人不利。
突然,女子‘嘤咛’一声,秀眉蹙起,额头上也出现了细细密密地汗珠。
男子万年不变的表情在刹那间变了脸色,手忙脚乱地伸出衣袖轻轻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紧张地连仙法都忘记了使用。
看着她依然苍白的脸色,忙伸出手放在她头顶为她渡灵气,舒缓她的疼痛。
这时,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