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个渣表本来就臭不可闻,她还有什么清白?分明是将姜逸拖下水。”李师师巧笑道。
“原本还以为清者自清。毕竟小看了群体的盲从意识了。”
姜逸无奈道,“原本还具备慧眼的个体,一旦将自己归入该群体,其原本独立的理性思考就消失了,就会被群体的无知疯狂所淹没。”
“你这句话,故意说的很有深度,但极其坳口……”
墨如画双眼道,“简单说,就是群体的盲从意识是可以引导的,舆论是可以带节奏的!
现在,你的对策是什么?
或者,需要我们做什么?”
……
“你们都是难得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图画,是有记忆的,既然这柳如烟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要扒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的虚伪外衣。
我的对策是画成连环图画,图文并茂,成为家家户户收藏之物。
请你们来,就是连夜为我画出系列样板。”
说话间,姜逸取出一截罡炭,几笔简单的线条,跃然纸上。
“啐……”
白莲花好奇的看去,瞬间满面通红,“姜逸,你就是个下流痞子。”
李师师接过图片,如接到红烫的烙铁般差点扔掉,先是满脸羞红,随即眸子似水波般在流转,居然看的津津有味。
“真是大道至简,神乎其技。就几笔线条,却抓住主要特征,而且还能夸张凸出关键。”
白莲花先剜了姜逸一眼,忍住羞意凝神看去,满脸的红晕却充满的惊奇,“的确抓住了艺术的神髓,太似为俗媚,不似为失真。”
从未见过如此画技,几笔线条,却又栩栩如生……”
师师就欣赏画技的角度,惊叹道,“欲说还休的感觉,更让人充满无限遐想。”
“我的计划,连环涩画,分为四个篇章……”
姜逸接着粲然一笑道,“是一部柳如烟浓缩的成长史,或者说成为绝密艳史……
如同精彩回放,简称爱的色放。”
“如此羞人的东西,我们如何能画得出?”白莲花嗔道。
……
“师师,你在花满楼未见过春涩图?”姜逸好奇问道。
“我从小琴棋书画,才幸免于难,粉头也按青倌素台塑造我,为妓院所挣不比荤台之人少。”
师师顿时面红耳赤,吃力道,“当时如果不能成为花魁,我也将……
但在花满楼这些年,春涩图……还是见过的。
只有守得清白,才有一丝可能,被良人怜惜。”
“噩梦即将结束,向前看,你定会找到值得相托的良人。”
姜逸边说,边用炭笔,按记忆画出当时出现在湖景盛筵的一干人的肖像,并且画出不同神态与姿势。
“师师,你可否根据这些基本素材,组合为连环画,再加一些春之色彩?”
姜逸接着道,“如画、师师,你摈弃杂念,就当是创作。
再精致的涩图,也比不上身边之人的真实故事来的刺激。
等着吧,这种强烈的现实代入感,说不得此画将在民间掀起风暴。”
“好,你先出去。你在此,我们断画不出来。”
师师红着脸轻声道,“我已经有了基本思路,先细细规划一番。”
“放心,我和师师分工,她作画,我来赋诗,包你满意!”
墨如画也意识到这是一种新型画技,更是跃跃欲试。
……
“哦!对了!今日红牡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姜逸临行前,好奇问道。
“她?……恐怕将面临一道大劫!”
墨如画一脸黯然,“她被烈家接走了,直接去了王朝。
据说,他会和七皇子联姻。
你知道,出身门阀,婚姻是不能自己的。
她临走前,伤心欲绝。我看她,真的对你动情了!”
“我们才见几次面啊?!”
姜逸愕然,“估计是有些许好感,顶多也就是少年慕艾罢了!”
“不尽然!烈火儿敢爱敢恨,只是事发突然!”
墨如画看向姜逸幽幽道,“如果,你想阻止,难度堪比难以上青天!
她嫁入王室,也是政治联姻;
他的兄长烈焰,未婚妻便是凤舞珺的郡主、
王族、门阀的关系,盘根错节,犬牙交错,最终才是畸形的铁板一块!”
“我并不愿卷入朝堂的势力。”
姜逸叹道,“一切,顺其自然吧!毕竟,我的力量还太小!
你们安心作画,下半夜,阿炳将过来取画版!”
……
当晚,柳家位于城郊的御兽园发生了一件离奇之事。
在一头狻猊金狮的召唤下,柳家的龙鳞犀牛群和猛犸群发生了暴动,踩踏数名家丁和驯兽师后,瞪着猩红的眼睛,煞气冲天,冲向大街。
横冲直撞,毁去无数店铺之后,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城主府。
一时间,城主府大乱,践踏城卫无数,城主府一片狼藉!
甚至,朱大人的宠姬与贴身护卫私会时,也被受惊的牛群撞了个正着。
诸事不顺,朱礼大人雷霆震怒。
兽潮,一直持续到凌晨。
引发兽潮的狻猊金狮却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