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比喻?!
都是被自家徒儿那不靠谱性子影响的!
元辰看着脸已憋红的老头子,心下一阵惭愧,在对方几欲逃走之时,作了一揖,语气平和:“邵先生,映乔为你我皆重视之人,视之为骨肉至亲,亦不为过。
我修仙之人,最忌旁门左道,一行一度,皆有礼仪法度相衡,我当初也只是算到此师徒缘分,关乎自身能否再进一步,故,有此施为。
先生所担心的一切,皆不会发生,望先生思之虑之,勿再有此一说。”
说罢,又行了一礼,仙师之尊能屈尊降贵对一凡人行了两次礼,已然十分体面。
邵老头怒气全消,总算稍稍展颜,不在计较,况事已成定局,无力回天,在此等境地,仍能得此保证,实证元辰所言非虚,毋须步步紧逼,反而不美。
元辰见邵老头脸色稍霁,轻轻挥袖,面前圆桌便现一佳酿,元辰解释:“此灵酒较为温和,凡人亦可服用,每五天只喝一滴便可。
长期服用延年益寿,身体康泰,其味微甘,你可取去自用。”
邵老头被这生硬讨好弄得略微尴尬,于是也尴尬拿过,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没办法,被怼的心塞过了头,元辰似乎也感觉到了,心里懊恼,面上不见半分,目送邵老头离去,
灵酒是自己真心补偿,只是自己一时别扭,却弄得场面如此不尴不尬,还是于自家徒弟有恩之人,也是略心塞。
待邵老头走到门前,将将拉门之时,转过头对元辰戏谑一笑:“元辰君上今日分明自家不爽快,却将情绪发散在我老头身上,以为一瓶灵酒即可打发老头?”
元辰瞪大了眼睛望着邵老头,终于知道那丫头贪婪本性传承何处……
大军已经行至两日,再有一日便可对垒,阿言心中毛燥都快现于脸上,虽已做好心理建设,可即将亲身面对,心中仍是惶惶。
朱大头只觉自家这侄子自那妖女离开,频频魂不守舍,心不在焉,让自家女儿上前调解亦不能行,也不矫情,亲自叫其上前,欲替其了结心事。
“祝家侄子,是否你朱叔我,那日对你太过严厉,已至你今日仍深陷其中?”
“朱叔,侄子并未作如此之想。”
“那便是我对你太过苛刻?”
“非也,朱叔对我之厉行,乃为对我拳拳爱护之心,侄子明白。”
“那你为何每日愁眉苦脸,如那深闺妇人?!”朱大头的声音突然拔高,让阿言瞬间清醒过来,冷汗直流。
自己这几日确实太过秃废,不说易被发现端倪,也让朱叔大失所望,如何?!
朱大头见阿言已意识到问题,便趁热打铁,继续道:“你可知,为何我为帅,你父为将?!此并不是运气,而是分清主次,不可任性妄为,不可凭义气行事。
何为草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匹夫之怒,亦免冠徒冼以头抢地尔。
为何?只因天子手握权力,隐忍不发,发动定在关键之处,草莽匹夫,格局眼界均有限,只知发泄,不知谋划。
如今你已有如此地位,心中之事,只欠东风,如今却因儿女情长相搅,你可对得起祝家那百十口沉甸甸的棺材?!可对得起你心中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