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众人齐聚议事厅,望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女童,一身水红色衣裙,两个双丫髻,衬得女童夭桃秾李,粉妆玉琢,煞是可爱娇俏。
映乔将周围各色目光尽收眼底,暗暗记下,也不多拖沓,直奔主题。
“三日后,朱元帅所帅重兵,就将跨过边界线,朝我方聚拢,以数于我军成倍之数碾压灭杀,以解自身未来腹背受敌之境。
如今朱元帅已起反心,大周朝积民怨已久,且坑杀将领无数,唯这朱元帅长盛不衰,整个朝中无出其右者,这意味着,他若起事,大周朝,将如他囊中之物,随他取之。”
说到这里,已有不少人皱眉看向映乔,因为,这跟渡过危机并没有关系啊,此时流民从未有任何野心,只愿能自己被承认,不必时时躲藏,只愿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
只有问原在内的几个流民高层,神色有异,眼神微闪,想着各种可能性。
映乔见达到效果,手指略微放松,元辰看到自家徒弟此为,唇角微提。
“我知你们要问此事与渡过劫难有何关联,我告诉你们,关系大了去了!只准国家来灭我们,我们又为何不能灭了他们?!”
“等等,仙师,这话是否不妥?如今劫难已让我们临近灭顶,又如何能好高骛远,贪那南柯一梦?!”
一个声音提出质疑,室内立刻喧嚣吵闹,众人各执一词,纷纷争得面红脖子粗。
映乔看着直皱眉头,心中不耐,灵气四溢,室内气温极速下降,终于冷的众人打死了哆嗦,望着映乔不敢多语。
“就是给你们鼓鼓劲而已,还真鼓起来了,就是成了反劲。”映乔语气不冷不热。
众人眼皮一跳,知道这时得罪仙师,无异于将那救命的稻草折断,众人相望,最后整齐划一告罪:“我等行为不当,触怒仙师,请仙师责罚。”
“知道就好,”映乔撇撇嘴,也不计较,确实是自己卖关子卖多了,继续说“大军开拔,到此地需三日,休整还有两日,我们一共五日时间。
我需要流民上至七十老汉老母,下至七岁垂髫小儿,全员出动,分成两拨,一拨挖掘地下藏身之所,拿着我所准备爆破符,四日。
一拨在地上布置大型幻阵,拿着我所准备阵基,符咒,一样,四日,这便是渡过危机之法,具体我将向你们流民首领详谈,现在,问原,你把无关人等打发走吧。”
“是,仙师。”问原恭敬应一声,就将各个无关人等进行驱逐。
众人虽觉此法甚为奇妙,且不得其为何意,仍对自身安危忧心忡忡,唯唯诺诺,往外移出,动作极为缓慢,终是看到仙师脸色不愉,心下受惊,速速离开。
等到只剩下寥寥几人恭敬行礼之时,映乔才略舒脸色。
元辰在旁边看的直摇头,如此行为心性,不堪大用,索性我元辰之徒,也不必时时看人脸色行事。
映乔这时取出各种符篆阵基等物,置于桌上,整整摆了三四个条桌才算完,映乔自己也是一心惊,才觉得不是多大事,此时倒是看着自家师尊一脸愧色。
元辰笑了笑,揉了揉映乔的头发,口中说着:“无妨。”
映乔心下才好些,对着几人说:“你们自己知道自己情况,商量着分为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