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琅琊抽着眉毛看着眼前的一片粉色,怎么这位已经暴露身份了还在自己这里,难道没有已暴露的自觉吗?
“别这么看着我,我再弱,你看的那么明显,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映乔拧了拧眉,直直的看着郑琅琊。
黄龙真人事不关己,在船舱打坐,阿言坐在一边微笑看着映乔。
“你真是元辰君上的弟子?”郑琅琊眼中带着嘲讽,一个邪笑在嘴角绽开。
“哪里,元辰君上怎么可能看上我?我最多也就是个记名弟子罢了,君上欠着我祖上人情。”映乔不在意道。
经历前段时间的意外,映乔也渐渐清楚了所谓“元辰君上”在修界是何种地位,自己何德何能能被此人收作弟子,大概元辰觉得闷?总之,事情未被广而告之之前,自己还是谨守本分,小心祸从口出。
郑琅琊随即收起嘲讽,反倒露出几分欣赏,嘴上的话却气死人:“还好你有自知之明,还担心元辰君上,一念之差给自己找个麻烦。”
“边儿去,你在君上那里,还不如我呢?!我去歇着了,你自个儿自得其乐吧。”
映乔说着就往船舱走,步下个防打扰的阵法,打坐修炼,实际心里涌出的,是深深的自卑,自己一无所长,性格不好,情商不佳,智商一般,说什么元辰也不应该收自己为徒,即便自家灵根不错,可天下天才何其多,映乔没有自大到认为天上地下唯有自己,大概就是恩情吧,当时众人的闲言碎语,自己再神经粗大也是听到了些,大概,自己便是元辰解闷的玩物吧,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的外物相比于旁人多出几倍,这可不是一句“蒙师尊厚爱”可解释。
映乔想着这些,胸口憋闷,隐隐有灵气乱流产生,忙收敛心神,不再多想。
太泽门,云来峰,大泽殿。
一中年男子立于殿上,玄衣银袍,仙气氤氲身周,如雪白发中规中矩盘在头顶插一支木簪,目露慈悲万千,像承载整个修界。
不多时,殿门打开,从外走进一青衣道人,眉目清逸,气质疏淡,正是元辰。
“掌门。”元辰对着男子手执一礼,便立在殿前,不再多言。
“不必,”掌门摆摆手,略带担忧望向元辰“那丫头,可是你晋升之契机?”
“如果我还可以晋升,契机便是她了。”
“何解?”
“那丫头与那男婴同出一脉,通过我当年所留信物召唤与我,凭此算出当与我有师徒之缘,虽与我晋升契机相关,却不是主因,近日更是略有变数,具体如何,还得再探。”
“如此,也好,总好过一丝希望也无。”
“确是。”
“掌门师兄,我倒是还有一事要与您协商。”元辰眉间微皱,似是为难。
“快快道来。”掌门看到元辰的样子,倒是新鲜,微含笑看着元辰。
“我听闻掌门师兄此次外出获得一物,似与我之徒,极为相合,可否,借来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