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百户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受伤的两人说:“对方有几人,朝何处去了?”
“对方一身衣衫褴褛,边军打扮手上功夫极高并无兵器,逃向了西安门以北的方向!”
只见殷澄手指的方向,这位锦衣卫百户心中明白此时并不是和他争论的好时机。
时间拖的越久,他们追上贼人的机会就越渺茫。
“我们走,干活了!”
那凌总旗一声命下,手下的缇骑纷纷出动,而那位百户大人也驾马扬鞭紧随其后。
定安的伤势比较轻,因为有意躲避的原因不像殷澄那般伤重。
他上前扶起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搀扶起来,小声说道:“对方身份不明?若是大人查明对方清白我们该如何是好!”
殷澄一声嗤笑:“仅凭袭击锦衣卫这一条,我们就足够将他送往北镇抚司的诏狱中。”
“朝廷中那些大人平日里总是在说我们锦衣卫与东厂太过跋扈,会不会就此事大做文章。”
“哈哈,这个朝堂不是有皇帝和那个九千岁嘛!”
他语气中没有丝毫敬畏,一股江湖草莽的气息。
而一旁的定安竟然也没有说些什么,可见两人对此全无敬畏。
若是有对头记在无常簿中,那魏忠贤手下有大批的走狗义子邀功拿赏。
沈巍看了看自己一片甲衣破旧不堪的样子,知道在这里太过显眼了。
他四周打量起周围,只见一个一身青色文士着装头戴方巾,看起来体型有些瘦弱此刻被一家大户的家丁所驱赶了出来。
他用手敲击着大门大声说道:“泰山大人,我父被阉党所陷害还请您看在婉儿的份上救救我们一家!”
里面却迟迟没有动静,他名魏希柏,其父乃是吏部侍郎,吏部所负责的乃是官员的考核与升迁。
可却因为讽刺了内阁阁老魏广微以阉人为首是尊,丢尽了文人的脸面。
这话他也只是喝酒时与好友说说醉话,若是真的心怀大义早就成白骨了。
可若是这话只是私下说说笑话也好,可是没有想到却被有心人传到了魏广微的耳朵里。
魏广微其人阴险狡猾,脸厚且心胸狭隘见不到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于是时机成熟后,他以时议朝政浊乱朝常,罔上行私之罪拖以刑部定罪。
满朝文武无一人敢出头说话,而魏希柏的岳丈乃是刑部尚书正二品乃是主审他父亲的主官。
他身体瘫倒在门外,声嘶力竭说着:“求泰山大人援手,若是我全家定罪婉儿会被充当教坊司为妓的,大人怎会如此狠心!”
“他可是您的亲生女儿!”
“我陈家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得罪了魏大人乃是你父取死之道,要怪就怪你父亲吧!”
里面传来一中年男人的声音,而沈巍隐隐听见有马蹄声由远而近。
他明白可能是自己刚刚的动作,引动了锦衣卫缇骑。
他看着不甚高的院墙,他脚下发力一跃而起就翻进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