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柜是刷上了暗红色的漆再刷上防虫防腐朽的桐油的,样式是很简单的双开门,下面是有一块木板挡着的,能储存一些被子什么的,看起来和现代的柜子也差不多,只有把手出彩一些,还雕刻了花纹,很是好看。
顾泽宇直接说就要这个了。
程父见他这么利落,道:“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价钱呀,就给你降到最低了,就给四百文吧,两百文材料费,两百文手工费,你觉得怎么样?”
顾泽宇也知道这是良心价,他道:“行,就按这个价,不过程阿伯,你再给我找几个凳子还有一张张席子吧。”
程父这里凳子是最多的,一下子给他拿了五个,问顾泽宇够不够,席子更是直接送给顾泽宇一个,说也不值钱,就拿着吧。
顾泽宇那是连连推让,不过谁让程父做成了一笔大生意,热情的很,非塞给他,不收的话就生气。
凳子也只要了二十文,平时单卖都是五文一个的。
两人说好后,顾泽宇就准备付钱了,他往怀里一摸,才回想到今天换了钱袋,是用荷包装的钱,不过此时也没法了,只能拿出来了。
他掏出了荷包,正是程橙绣的墨荷,拿出来了半两也就是五百文付了钱,程父没有注意他的荷包,径直给他找了八十文。
然后就去后院推板车,准备给他送货到家。
边上站着的程橙可是惊讶了,这荷包怎么看怎么像今天卖出去的那个,他最拿手的就是墨荷了,那手法也像是他的,可是他总不能去质问顾泽宇时不时故意买了他绣的荷包吧。
那也太自作多情了吧。估计顾泽宇就是随便买一个当钱袋,谁知道刚好买到他卖进绣坊的荷包。
他忍不住瞅了又瞅,还是没开口问顾泽宇,不过那眼珠子是滴溜溜的转,脸上也掩不住疑惑。
顾泽宇知道程橙是认出来自己绣的荷包,不过他也不是个蠢人,自己不承认不就好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程橙,也不说话,抚摸了荷包上的墨荷几下就又放进了怀中。
程橙见他这样,也猜不出他是不是知道那是自己绣的荷包,纠结了一阵,还没来得及走。
程父很快就回来了,他推回来了板车,板车上还铺了层稻草,防止衣柜有磕碰,
招呼着顾泽宇,两人合力把衣柜放上了板车,然后又把凳子什么的放上去,最后还用绳子绑牢,然后就准备和顾泽宇一起推板车,毕竟这个大衣柜还是很重的。
谁知程父刚调整一下板车的方向,就听到有人在喊他,去了才知道是让去家里帮忙修一下桌子腿的,桌子不小心给摔了,腿给摔掉了一块,就想着能不能补补,再买一个桌子也不划算呀。
这边,顾泽宇自己一个人推着板车也能走的轻松,于是给程父打了招呼,“程阿伯,您去帮他修桌子去吧,我一个人推得动。”
谁知程父见到板车上摇摇欲坠的凳子,直接就和旁边的程橙说,“橙哥儿,你帮阿父去送一趟到泽宇家吧,帮他扶着点凳子,都快要掉了,阿父忙着去修桌子,就麻烦你了。”
说着就拿上工具出了门。
程橙瞪大了眼,用手指了指自己,说,“我?”
这阿父不知道自己前几天还闹了还闹了乌龙,每次见到这个汉子都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件事非得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在他心里过去,可是谁知这几天频频和顾泽宇这个汉子碰见,于是越发忘不掉了。
每次遇见更是状况频出,程橙真是想躲着顾泽宇一段时间。
可是如今也没办法,程橙看向顾泽宇,眼神带着希冀,语气甚至有点撒娇意味:“顾大哥,你力气这么大应该能自己把衣柜还有凳子什么的推回家吧。我觉得我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运回去吧。”
见程橙这样问,顾泽宇却并没有答应,他道:“我力气是大,可是凳子绑的不结实,路上很容易掉下来,我需要一个人扶着。”
程橙见他不答应,顿时萎靡了下来,像是花都谢了一样。
不过还是一路上小心地帮他扶着,因为身高不够地原因,有些吃力,于是顾泽宇也放慢了步子。
路上程橙没忍住问他:“你那个装银子的荷包和我绣的一个荷包很像,你是在哪里买的?”
顾泽宇笑着道:“在镇上绣房,名字叫锦绣轩的那个。”
程橙心一颤,这不就是自己卖绣品的那家。
他接着问,“那你知不知道我,,,”
程橙话还没说完顾泽宇就打断了,顾泽宇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是故意买你绣的荷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