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橙看了顾泽宇一眼,小声说道:“那个,你和我走吧。”
这会语气不复之前活泼,有点糯糯的意味。
顾泽宇笑了,决定逗逗这个哥儿,于是他神色严肃地说:“第一,我不叫那个,我叫顾泽宇;第二,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别拘束,笑一笑。”
程橙见他这样说,也真的就放下了心底的愧疚,于是也加快了脚步,准备赶紧带他去顾林伯伯家。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俩就到了。
老远就看到大门敞开着,还时不时传出打骂声。
顾泽宇一听到就赶忙跑了进门,谁知一进门就看到有几个大汉围在堂屋门口,有一个大汉还把自家大伯衣领子都揪起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年轻儒雅的汉子,手被反扣起来,自家大伯母只是护着一个年轻的哥儿,神色还带着焦急。
顾泽宇也来不及思考了,直接冲到大伯身边,一下子就把那人的手给掰开,把自家大伯解救出来。
又去了旁边,把那个被扣手的年轻汉子解救出来。
大伯一看到是顾泽宇,也认出来了,激动地说:“泽宇,你怎么回来了。”
顾泽宇也来不及回话,直接看向那个揪着大伯衣领的汉子,神色疑惑,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情况,有话好好说,干嘛还跟我大伯动手呀。”
那汉子是县城里有名的放高利贷的刘胖子,见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直接努力,满脸横肉的脸上露着不善的笑容,看向顾泽宇说道:“哟,兄弟,你还给我讲道理呢,在这片地界,老子就是道理,你是这家的亲戚吧,正好,你要想我不动这老家伙也可以,只要把钱都还上,一切都好说。”
说这话时,刘胖子满脸不屑,看不起这乡下人,难道还能有什么大人物。
他身边的跟班也都围了过来,三五人聚在刘胖子身后,附和着刘胖子。
“就是,识相点赶紧把银子给了。”
“要不然呀,你刘爷就不客气了。”
顾泽宇听了有些奇怪,怎么着还有点讨债的意思,于是疑惑地看向大伯,问道:“大伯,你们家怎么欠钱了,欠了多少?”
大伯老实憨厚的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说道:“泽宇呀,我当初给一个老朋友投资了一些银子,原本是想赚一些钱给顾鑫,也就是你堂哥读书,谁知道他以我是他合伙人的名义借了钱,这生意失败了,他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这债呀都记到了我的名下。”
“现在他们找不到我那个老朋友了,直接就找我来还了,可是本来的五十两银子,才不过一个月就利滚利滚到了一百两,这就是让我砸锅卖铁拿不出来。”
顾泽宇见到如今这情况,沉思一阵,准备想个办法出来。
谁知眼风一扫,竟然看到程橙那小哥儿也进来了大伯家的院子,还在大伯母身旁,神色也满是担心和焦急,看他的眼神殷殷切切的,像是盼望着他能解决这件事。
顾泽宇脑筋一转看向那刘胖子说道:“刘哥呀,我相信您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讨债的人,这我大伯也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我想您也知道这银子是我大伯他老朋友欠的,这虽说我大伯是合伙人,这借银子的时候也没有我大伯的手印和签名吧。”
这刘胖子才不管这些呢,直接说道:“我看你这汉子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咱也甭说那么多了,你要是有银子就直接替你大伯给了,要是没有,就别逼我用暴力手段了。”
顾泽宇见他这样说,也是无奈,这话没法谈了,还非使用暴力不成。
顾大伯见话谈不拢,也是叹气,“唉,都怪我识人不清,要是能找到我那个老朋友就好了。”
顾泽宇想了想,今天是他才回到家,见血了也不好,不如直接花钱买教训好了,一百两对现在的他也不算什么。
但是他不会把这笔钱都付完,当这个冤大头,于是看向刘胖子,说道:“这样吧,我替我大伯给你们五十两,反正我大伯也就只是合伙人而已,又不是正主,这五十两足够了。”
这刘胖子心里有数,借钱的并不是顾林,而是他那个朋友,能从顾林这里要到五十两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顾林只是个种地的,这闹太大也不好,这个所谓顾林的侄儿身强体壮的,看起来就很能打,这受了伤回家媳妇儿还不得揪着耳朵骂他,还是不动手为好。
但是还剩的五十两可怎么办,借钱那个人找不到,钱得想办法要呀,要不然他的“大哥”可饶不了他。
于是看向顾泽宇说道:“这兄弟呀,我知道你替你大伯出一般的银子算是不错了,可是你看,这剩下的银子可怎么办?”
顾泽宇直接放了话,“你放心,只要那个人还在昭国境内,在一个月之内,我必然会找到他的踪迹,到不能要到剩下的银子就看你的本事了。”
刘胖子听到这大话,几乎是不相信的,就连他的老大也只是在县城里玩得转而已,出了这个县直接就是抹黑了。
刘胖子道:“你是什么人,还有这么大本事,在整个昭国都能找人。”
顾泽宇镇定自若,睨他一眼,还有空开了个玩笑:“我是你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