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于姑娘当面,秦某失礼了。白天见过姑娘的英姿飒爽,实在佩服。不过姑娘现在有伤在身,应该卧床静养,区区小事不需要亲自来道谢的。”唐临很客气地说。
“秦……秦公子……我……你……这药……”
听到唐临跟自己说话,于兰很想回应,却一句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
唐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人家手臂才刚刚接上,身体虚弱说话有气无力也是正常。而且天色太暗,没注意到对方脸色通红,不过就算看到了唐临估计也会以为是伤口发炎导致发烧了。
心里想着水匪的事情,唐临也没有跟这两位多说,便赶紧告辞说:“两位的感谢我已经收到了,还请回去休息吧,不然伤势加重就是我的罪过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就很明显了,唐临显然是身有要事,不想继续耽搁时间。总镖头明白,赶紧拉着自己的女儿告辞。
看着唐临带手下离开的身影,总镖头有点奇怪地说:“他们扛着的那个麻袋里面,好像绑了个人。是从哪里又抓到一个水匪的漏网之鱼么?”
转头一看女儿,于兰眼神发直地说:“秦公子,真的很温柔,很会心痛人呢。”
总镖头突然有种家里种了十几年的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感觉,哪怕这头猪长得确实不错,而且还是镶金带银的富贵猪。可是,依旧让总镖头有点心堵。
带着人将五花大绑还蒙着眼睛的姜文武扔到一个静室里面,唐临就喊来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吩咐说:“让他开口,用最快的速度。我们不能保证他老婆知道水匪的老巢在哪,万一他们也是盲头苍蝇,消息就只能落在这贪官身上了。”
李游听了,眼睛放光地说:“少爷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其实之前你就应该让我来审问那个冬至大盗,老伍的手段太糙,换了我能让他尿过几次床都供出来。”
之前抓到冬至的时候,李游还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却是错过了一场好戏。这次跟着唐临出来,就一直想着要好好表现一番。
看着被打晕过去的姜文武,李游从身上掏出来一个腰包,抖开来一看,里面全是不同大小粗细的长针。
小的细如牛毛,大的跟筷子差不多,却是中空的。
只见李游撤下姜文武眼睛上的布条,然后抽出两根针在一个小瓷瓶里面沾了沾,然后刺入到眼角附近的某个位置。
就这么一下,姜文武就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这位养尊处优的府尹大人嘴巴张得老大,眼睛充血外突,像是要掉出来一样。惨叫了足足十个呼吸的时间,连气都快没了,依旧扯着嗓子在干嚎。
这时候,李游又抽出一支银针插在这人的喉咙处,他立马就哑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断留着眼泪,却连眼皮也闭不上。
看到这个情形,李游才满意地收了手,对姜文武说:“我用银针封了你的血脉,现在你的血液会不断充入眼睛里面,却不会重新回流出来。你现在呢,还有大概一百次心跳的时间,到时候一双眼珠子就会像是灌满水的猪尿泡一样爆掉。
“在这之前,你会慢慢失明,只能看到眼前一片血红。如果你在五十次心跳之前将我想要的东西告诉我,那说不定还能将眼睛保住。”
听到这个解释,再看姜文武那变得像是青蛙般突出的双眼,唐临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果然术业有专攻啊,李游的武功可能不如伍缘,但这逼供的手段,简直神乎其技。
唐临拍了拍李游的肩膀,称赞说:“不错,果然是好手段。”
李游嘻嘻一笑,得意道:“少爷,当初我离了秦家在江湖上闯过些日子,凭这一手本事,还混出一个六爷的称呼来。那时候,我只要在别人面前这么一站,说一声‘六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当场就能将人吓尿了。”
唐临一听,不由得回忆起来。这人设,难道也是自己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