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方家的家主啊。”唐临理所当然地说。
“这个……少爷你是不是记错了,方家家主,是女的啊。”伍缘相当尴尬地说。
“女……女的?!”
唐临差点没喷出来,原来自己之前一直搞错了性别?女人也能当家主么?
“方家家主竟然是女的……原来如此!”
唐临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之前夜探方家之后一直抓不住的那点灵光,现在终于让他想通了。
“照样准备厚礼,我明天就去拜访这位方家夫人。”唐临眼睛放光地说。
伍缘表面上应下来,但暗地里却想:“是不是该让方月眉姑娘给少爷把把脉,他这病,怕是还没好啊。”
与此同时,与长陵府相隔千里的江夏府之中。
此地首富乃是李家,专门做贩马的生意,在整个宋月国算得上是独一份的垄断生意。
众所周知,只有垄断生意才是最好赚的生意。因此,李家的家财比起秦家也不差多少,即使稍有不如,也是千万两白银以上的豪富之家。
只是如今李家之中,掌管一切的再也不是李家之人。
一个昂藏大汉端坐中堂,那酸枝太师椅被他巨大的身体压得有点承受不住,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而他的面前,则恭敬地站着三个各有特色的武林人士。
左边一位即使在室内也是身披蓑衣,一层蒙蒙气劲笼罩脸上,犹如茫茫细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容貌。
右边一位打扮像是个水边打渔的疍家汉子,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连鞋子都没穿。一张脸上两道浓眉竖起,眼神寒光四溢,一副脸生横肉的凶恶模样。
至于中间这位却是个女的,一身藏青色衣裳,脸上一段丝巾蒙面,但这一双眼睛真个是勾魂摄魄,男人只看一眼便能将魂都丢了。
三位站在这大汉面前,似乎都带着恭谨之意,不敢有什么放肆之举。
“刚收到朝廷的飞鸽传书,秦家逃过了一劫。看样子,冬至失手了。”这大汉说了一句。
“我早就说过他这人轻佻骄傲,不是个成大事的人。”蓑衣人不屑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宋月七家亿万豪富之家,如今只剩秦家了。即使只有一半的机会,我们也不能冒险,谁知道会不会功亏一篑?”那蒙面女子皱眉道。
这美人颦娥眉的姿态,让那蓑衣人与疍家汉子都不由得注目,那蓑衣人脸的蒙蒙真气甚至都有溃散的征兆。两人不得不连忙运功,才抵御了这一刻的绝世妖娆。
倒是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位大汉丝毫不为所动,只淡淡道:“冬至虽然武功很差,但也不可能对付一个秦家都会失手。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意外。没搞清楚之前,暂且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那万应金钱就要出世,如果不抓紧的话,怕是白费了这些年的功夫。”那疍家汉子忧虑道。
“无妨,距离宝贝出世还有半年时光,到时候,秦家如果还在,直接去灭了他满门。自然就万无一失,如今关键,还是先解决朝廷那边的麻烦。那狗皇帝竟然要我们替他们攻打昊天教的叛军,真把我们当刀来使了。”那大汉怒气勃发,一掌拍到太师椅的扶手上。
这一掌拍下,风雷之声大作,酸枝太师椅却丝毫无损,反倒是地上出现大片蛛网般的裂纹。
看到这种隔山打牛的本事,大汉眼前这三人都心中一凛,知道这是老大的武功更加精进了。
“不过,冬至既然失手了,也不能放着不管。谷雨你去走一趟,人是死是活我不介意,但冬至令牌务必要取回来。”大汉吩咐道。
“大当家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有意外。”蓑衣人保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