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试试。”顾允宁把衣服递给杨玲，杨玲忙拿着去洗手间换衣服。杨玲的手机被她扔在床上，过了几分钟，手机屏幕一亮吸引了顾允宁的注意，顾允宁立马饿狼扑食一般冲过去拿起来看。

“睡了吗？”

备注是薛言。

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了，顾允宁把杨玲的手机扔在一边，杨玲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

“我没怎么穿过裙子，这件是我生日的时候我妈送的。”杨玲说着还拽了拽裙摆。

“挺好的，”顾允宁把杨玲按在镜子前，“顺便给你做做发型。”

顾允宁把卷发棒预热，把杨玲的头发放下来，帮她烫了一头大卷。又拿出化妆品给她画了个淡妆。

杨玲年纪并不是很大，二十八岁，皮肤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二十三四岁。顾允宁托着下巴看着杨玲，“还缺点儿什么。”

看到杨玲脚上的拖鞋，她拍了拍头，“鞋子！”

顾允宁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双白色高跟鞋，“诺，穿上，咱俩脚一样大的。”

杨玲接过来穿上，顾允宁前前后后观望了杨玲一番，自己的审美还是不错的。

杨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悄悄红了，“后天能麻烦你再帮我打扮打扮？”她转身对顾允宁说。

顾允宁坏笑一番，“好啊。”

李泽言给顾允宁发了好几条消息，她都没有回复。李泽言失落地关了手机屏幕，想必她是睡了吧。

李泽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阳台上，法国的夜晚烟火璀璨，灯火通明，迎面吹来的风，却是清冷孤独的。他记得外婆告诉他，“当你遇见那个，你觉得对的人，你会无缘无故地感到孤独，而且没有任何原因。只要不是她，任何人在你身边都是没有存在感的。”

手机突然亮了，李泽言急忙点开屏幕，“晚安。”施婉儿发过来的。他重新关掉屏幕。

“只要不是她，任何人在你身边都是没有存在感的。”

杨玲去洗脸卸妆了，顾允宁重新躺回床上，发现李泽言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了。

“你和林明哲关系很好啊。”

“你睡了吗？”

“明天好像下雨，记得带伞。”

“明天见。”

“晚安咯。”

顾允宁忽略前面的几个问题，忙回过去。

“抱歉啊，刚刚有点儿事，晚安。”顾允宁又翻了一会儿微博，见李泽言都没有回复，就放下手机睡觉了。

李泽言盯着屏幕上顾允宁发过来的消息，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手机扔到了床头柜上。

他莫名地烦躁，烦躁这种生活，烦躁顾允宁话里的随意。她的巧克力似乎是一种毒品，他好像，很难戒掉顾允宁初次给他的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