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熟悉的乡音,还是清甜的米酒,还是那从小睡大的木板床,还是外公身旱烟叶的味道,这一觉我睡得格外的沉。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睡得如此的安然、放松。可不知道的是,这一觉的代价竟是那么得大,大得此生都无法负担得起。
窗外响起外公“咕咕哥,咕咕哥,”唤鸡喂食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响起外公的烟竿敲击地面石板的声音,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屋里,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坐在床沿我的有些发愣,如此岁月静好的场面,让我一时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直到我看到床头边的殂击步枪,瞬间,我醒了。
“外公,都十点半了,您怎么没有叫醒我?我战友来找过我吗?”我边起身边问。
“来过了,见你还在睡觉,也没让我叫醒你!他们说去附近走走,咱这里风景可还是值得一看的。”老公走了进来。
“我看这样,也快十一点了,早饭你别吃了,一会直接吃中饭吧,你现在去寨子外面的路口迎一迎,回来差不多刚好就开饭了!”外公见我有些着急,于是建议。
在院子里,我看到箩框里还带着露珠的草药,知道,外公肯定是一大早就去山采了防蛇,驱蛇的草药了,想了想,还是没有出门。一来,就是出去找山洞,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况且,外公准备的这些草药也是有备无患的;二来,队员们难得还有心情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也好;三来嘛,山寨在一个风景区内,没有病毒前,天天都人满为患的,再说,队友们除了探亲假之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出来旅行,趁现在,好好领略一翻也不错。我也就没有急着去找他们,而是和外公一起,将那些采下来的草药处理了一下,该摘叶的摘叶,该留根的留根。
11点一刻,张敏和向胜利联袂而来,我笑着问道:“怎么只有你俩,张华和蔓茹没和你一起吗?”
“没有哇,他们可比我们起得早。我们早可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想必是比我们早出门吧!”向胜利说道。
11点四十分,张华也回来了,他进来忙道歉:“不好意思啊,走得太远,紧赶慢赶,还是回来的太晚了!”
“咦,蔓茹呢,她还没回来吗?”张华问道。
“蔓茹没有和你一起?”我们三人同声问道。
“没有啊,我出去的时候,你们两个还打着呼呢,所以也就没有叫你们,倒是蔓茹住的房间门是打开的,我当时心里还想着,还是蔓茹这丫头靠谱,这么早就来床了,比你两个可强太多了!”张华说。
“再等等吧,估计是和我一样,走得有点远!”张华接着说。
12点蔓茹还是没有回来,张敏在一边嘟喃着说:“会不会出事啊?”我心里头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但还是强自镇定,瞪了他一眼“能出什么事?肯定是和张华一样,走得有些远吧!”
“就是,就是,肯定是走得远了,会不会迷路啊?”向胜利附和着说。
“这样,我们出去找找。寨子出门有四条路,通向不同的景点,其中有两条是你们三个走过的,假如蔓茹和你们一条道的话,你们必定会在路碰到,也就是说蔓茹去的方向一定是另外两条,我们兵分两路,朝那两路找找。”我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