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娟,是你讲还是我讲?”段爸转头问了一下段妈。
“你讲吧!你更有条理,如果有遗漏的话,我帮你补充吧!段妈回答道。
“许多人都羡慕我有一个好儿子,总听到许多人说,我是辈修得,才有这么一个儿子,聪明,而且总给家里带来好运,可是谁又知道,养他我们多费劲了啊!”段爸说完这些感慨后,就陷入了回忆。
那一年,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而那天的雨格外大,到了晚的八九点钟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丽娟穿雨鞋,准备去山神庙一趟,他不是为了拜神,是因为个月村里来两个乞丐,一个60多岁的老男人带着一个30来岁,神智有些不清的女人,那女人还挺着9个多月的肚子。丽娟心善,她担心依山而建的山神庙会被下滑的泥土冲垮,又担心那个女人这两天会不会生产,一定要去看看。丽娟固执,我知道劝不住,只能陪着她去了。
到了山神庙,小庙果然被冲垮了大半,好在没有完全倒塌,我们在外面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用电筒照了照,发现没有人在。我对丽娟说:“你看看,我说吧,老乞丐肯定走了,他可不是傻子。”丽娟说:“唉,走了好,不过,要是不来看看,我晚会睡不着的。也不知道走哪去了,那个女人的肚子,看着吓人,快生了吧!走吧,回家。”我们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庙里有声音,如泣如诉,像猫的叫声,又像小狗崽哼哼声,像婴儿的哽咽的声。丽娟非要进去看一眼,我也只能奉陪了,循着声音,在已经淹没的半边墙角,在两面墙的夹角里,我们看到一个白色的陶瓷盆里,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个男婴,婴儿身还沾染着黑红色的粘液,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此时,他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大声的哭叫了,只能间隔的哼哼几声。丽娟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除了点头,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想,先抱回家吧,今晚不抱回去,他就得冻死,饿死,或者被野猫野狗咬死。
“孩子抱回家后,丽娟烧了水,要给孩子洗洗,这才发现,孩子身除了血之外,身有些黑色的像伤口结痂时的硬壳,根本无法清除下来,包括脸和头都有,丽娟说是这可能是刚出生的婴儿头都有的奶痂,过段时间就好,我是不同意这个说法的,这奶痂,不是都在头吗?”丽娟就这么认定了,她说,可能这个孩子身体不好,营养不良吧!当时,我俩结婚五年了,还没有孩子,我想,丽娟可能是想收养这个孩子。
这孩子是个病孩,甚至他的脸还有黑色的结痂,不过,他的那双眼睛真是好看啊,像天的星星一样,闪闪发亮,黑白分明,听到声音,他就会看过来,看着你,有时候还会露出无齿的笑容,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没有人能够抵挡的就会从内心升起温柔来。所以养了不到一个月,丽娟决定收养这个孩子,我是不太情愿的,毕竟我们俩还年轻,过两年说不定,就自己有孩子了,还有这是个病孩子,来历不明的,那个孕妇又是个疯子,万一,这有遗传,可咋办啊?
一个病孩,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哪是那么容易养的呢!孩子慢慢的长大,他脸和身的痂还在,孩子总关在家里总不是事,只要他一出去,村子里的孩子就拿石子扔他,说他是麻风病,是神经病。想来,他的身世,村子里还是有人推测出是那乞丐和那个疯女人的孩子,他们在破庙落脚,村子里人的都是见过的,更有甚者,连我们都排斥,没办法,我们夫妻两个带着他,到县城找事情做。
段飞身的痂在一点点的脱落,他6岁的时候,连脸的痂都消失了,我和丽娟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儿。也在这个时候,段飞的不同展现出来。我和丽娟因为要做生意(餐饮)比较忙,都是段飞带着小妹。
他总带着妹妹去附近学校玩,总在窗户外偷听课,被校长发现后,考了考他,这小子,竟然会做三年级的题。
校长重视了起来,如果学校里出个少年大学生,对学校来说,也是荣誉啊,然后,他就开始了他的读书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