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砂县县令马斌愤怒的喝骂身边的一些衙役和乡勇,“究竟是谁把公子和小姐带过来的!?”
如此严肃的责难。
吓的那一帮衙役和乡勇纷纷不敢大口喘气。
县令马斌只好好声没好气的看着那自己儿子和女儿,口中愤愤的说到:“谁让你们俩来的!不知道这里兵凶战危吗!?”
谁知他儿子马奎却听得这兵凶战危四个字便不由的哈哈大笑,捧腹不已:
“实不瞒父亲,我们兄妹二人正是听的,这山沟沟里有一个城都没进过的老农民,竟然也敢举旗称帝造反,还煞有其事的,封官封遍了整个村,皇后太子,将军宰相样样都有……
这年头在城里呆着,实在没啥新鲜的娱乐方式,今日好不容易听着这么一个千百年不曾一遇的大新闻大奇葩。
我兄妹二人怎么说也要跑来亲自瞧个究竟,要不然就此错过的话,岂不是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吗!”
……
话音刚落。
县令马斌的女儿马琴也开始撒娇似的扯了扯他的官袍,纷纷叫嚷着;“就是就是嘛……我等兄妹二人活了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事情,父亲,你就让我们跟在身边瞧个痛快,好不…?”
见父亲马斌有些愠怒的瞪了瞪白眼,马琴又再一次扯了扯他的官袍,再一次声音发嗲的撒娇到:“父亲,您就答应了吧,呜呜……您向来最疼我的了!”
药砂县县令马斌有些无语的,长叹一口气,狠狠的跺了跺脚,有些无奈的妥协说道:“那好,你们兄妹二人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得满山遍野乱跑!”
听得这般软硬兼施才答应的父亲,兄妹二人连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表示答应!
……
……
远远的望着那山岗顶端,县令公子马奎有些疑惑的问道,“这山顶上站了那么多人,哪个才是那劳什子的大魏开国皇帝贾神京啊!?”
这时候,一旁的师爷便有些轻轻的咳了咳嗽:
“公子还请慎言,那是伪魏国皇帝贾神京,万万不可胡言乱语,要是叫县丞听到了,少不了又得暗中弹劾县尊大人一本。”
马奎便瞬间闭上了嘴巴。
这个县丞乃是本地人。
自己父亲从京城到此地上任,这几年来一直和这个县丞不大对付。
明里暗里各种较劲和争权。
双方都等着对方露出破绽和尾巴呢。
便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脑袋。
只见师爷指着那山顶上披着一身黄纸的贾神京说道:“看见那个身披黄纸作为龙袍的人没有!那就是伪魏国的皇帝贾神京!”
公子马奎顿时愣了!一时间还来不及笑。
县令家的千金小姐马琴却率先笑破了肚皮,眼泪都跟着飙了出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们了,身披一张上坟用的黄纸,便觉得自己是黄袍加身……哈哈,太好笑了!”
这时候公子马奎也反应过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舞足蹈地将自己大腿拍的通红:“呵呵,这可真太奇葩了!手上没兵没钱,这家伙拿什么称帝呀!”
说完一脸正义凛然的,看着自己父亲县令马斌,用他那虎口长满老茧的双手抱拳请命道;
“父亲,请给孩儿一些人马,只消五十个左右,啊不!只消三十衙役,孩儿便自信能够将这劳什子的假皇帝一举成擒!捉来献给父亲!”
……
县令马斌看着这一脸英勇无畏的儿子…这般自告奋勇请命。
不要陷入了深思。
心想自己这个儿子,一整天声色犬马,只知道在女人肚皮上日夜操劳,勤耕不缀。
打仗这种事,绝非他所长。
便有些毫不犹豫的直接摇头否决了。
马奎顿时心中大急,也学着自己妹妹拉着父亲的衣袍开始撒娇:
“父亲不用担心!
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懂打仗了!
再说了,些许山野草民,本就对官府的官兵怕的要紧,只要孩儿领着人马一到,这些个没见识的老农,还不束手就擒!?”
眼见赶过来瞧热闹的自家公子,这般建功立业的心情如此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