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代陛下主持朝务,在我大明历史上从未有过,陛下隐于后宫,不见踪影,也未有只言片语出宫,众臣都以为是王爷以兵把持了后宫,阻塞圣听。”
苏城闻言笑了:
“倒也不怪朝臣们这样看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陛下躲在深宫不肯出门,圣旨更是不出宫门,列位大人们认为我是权臣,倒也合情合理。”
于谦闻言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南宫方向,语气有些无奈:
“南宫数次搅动风云,这次更是害得皇太子中毒昏迷,陛下碍于礼法,不能治罪圣母与太上皇。”
“陛下心中,肯定是不满的。历数大明诸位帝君,论及开疆拓土之功,初太祖皇帝外,无人能及当今陛下,如此文治武功在身,陛下又怎么会把太上皇与圣母放在眼里。”
苏城摆手制止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于谦,目光越过宫城,看向南宫:
“陛下有陛下的想法,南宫也有南宫的想法,于大人,朝堂之上,还望你能多多担当,让朝局不至于太乱。”
“甘肃一地卫所之事,固然有本地卫所之过,但朝堂之上,野心之辈串联闹事,也不能姑息,更何况,这些个闹事的匪贼,怕也是少不了跟朝堂上的串联。”
于谦眉头皱起:
“王爷怀疑道轨之事有朝臣在后鼓动?”
苏城点了点头:
“虽然我没有确切消息,但是个中内幕,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至于平息匪乱,稳定道轨铺设,还要大人尽力,丝绸之路,于我大明百姓是有好处的,于朝廷有大用的。”
于谦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吩咐下去,调动本地卫所兵,我倒要看看,什么匪贼敢乱朝廷法度。”
……
天牢内,谢老捻看着囚犯被关进了囚牢,呵斥了几声想要耍威风的狱卒,跟囚犯赔了不是,这才退了出去。
临到乐休息的室内,谢老捻给了刚才的狱卒一脚:
“狗东西,也不看看那位是什么人,就敢耍那套。”
被踢了的韩四也不生气,谄媚的问着谢老捻:
“头,咋了,这人不过是个工部的员外郎,还能有什么大背景?”
“你懂个屁!”
谢老捻拎起桌上的水壶喝了一口:
“往日里,进了咱们这天牢的,那指定是出不去的,怎么折腾都不为过,但这是什么时候?”
谢老捻压低了声音,手指向上指了指。
韩四有些不解:
“皇上他老人家病了,难不成他老人家病好了,还能把这员外郎捞出去啊!”
谢老捻瞪了韩四一眼,在凳子上坐下,把桌上的花生米捻了一颗,丢进嘴里,嚼吧了几下,咽了下去:
“你懂个屁,现在朝堂上风云变幻,明显有大事要发生,这些个聪明的大人们,寻了不轻不重的由头,被打发进了天牢,等过些日子,风头过了,发动关系,他们后面的人,自然会把他们捞出去。”
说着,谢老捻给了韩四一个白眼。
韩四摸着后脑勺,一脸庆幸:
“得亏头儿你看的远啊,否则俺今儿就得罪贵人了啊!”
说着,韩四突然好奇起来:
“哎,头儿,你说这朝堂上还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说到这儿,韩四自言自语的说:
“要知道,现在代替陛下主持朝局的,可是宁王他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