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反而办起事来无甚拘束,更加方便,所以她现在急需见剪秋兄长一面。
“你的名字可是我母亲取得?”
“是的小姐,夫人文采卓然,这名字奴婢很喜欢,奴婢的兄长叫怀瑾,也是夫人取的,听夫人说是取自诗经里的一句’怀瑾握瑜兮。”
“你倒是记得清楚。”
“那当然了,夫人是我们兄妹二人的恩人,当一直铭记。
只是小姐,您病的这些日子,老夫人因为夫人的去世也是打击甚大,匆匆参加了夫人葬礼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
剪秋有些叹气的说道,她嘴里说的老夫人是唐氏的母亲,自己的外祖母。
“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最难过之事也莫过于此了!外祖母现下情况如何?
你先着人告诉你兄长去请好的医者去给外祖母治病,我们也要想办法出了这顾府,才能自由行动,去看看外祖母,你去拿纸笔来,我先给外祖母写封信,”
顾从筠有些着急,但还是有条不紊的吩咐道。
“另外你去找桂嬷嬷将我母亲的嫁妆单子拿出来,明日起来就去库房里盘点一下,一定要实物与账目核对无误,再者从我们院子挑几个你认为可用的丫鬟,让她们这几天去盯着孟姨娘的听雨阁。
还有就是让你兄长从唐府里挑选两个精明可靠的小厮,这事也不必瞒着我外祖母,让那两个小厮进来顾府,但是一定不能泄漏底细,然后让管事的安排将他们调到我三弟的忘明轩,这些你可办得到?”
剪秋垂着头略略思考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
兄长曾经交代过,主子的吩咐,能做的就做得尽善尽灭,不能做的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做到。
顾从筠下达完一系列的安排之后,着实费了些心神,只得用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揉着额角。
此刻所面临的情况真是刻不容缓,弟弟和自己院子里的那些个盯梢的急需一番清洗啊,要不然这日子可是别想过得舒坦了。
顾从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看看日头,已经是酉时一刻,再过几刻钟的时间就该到了晚饭时间。
趁这段时间先去休息片刻,于是想要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只是却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的向前倒去。
剪秋眼明手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顾从筠身边伸手扶住她,将她安置在床榻上:”小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晕。”
说话间鼻尖的香气环绕,仔细闻之更使人头脑一眩:“这屋里是熏得什么香?”
“小姐,不是熏得香料,是那烛台上的蜡烛自带香味,您看?”
说着剪秋用手指指了指近处的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