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忘了很多事,就连她患有“阿尔茨海默病”都想不起来!
但她却清晰的记得上大学以前,那些对她来说已距离很遥远的事。
所以,这一切究竟是人在梦中,还是它原本就发生在现实?
带着这样的疑惑,苏昕白匆忙调整心态,重新提起哥哥的行李箱,踏上台阶打算先继续往前走。
“喂,女生宿舍在另一边!”学长以为她走错了,便在她身后善意提醒了一句。
她没敢回头,烧红的脸至今仍在发烫,更害怕被他察觉异样,便只朝后方摆了摆手,“我、我就是去男生宿舍,给、给我哥送东西的!”
“给你哥送东西?”
学长不免质疑,最近倒是经常见找借口来男生宿舍送东西、实则是来打听他住哪一栋哪一号房的女生。而她又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名字,加上那一副害羞的反应,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
想到这,他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苏昕白终于走到了男生宿舍的601号房门口,才刚推开半虚掩的门,里面就传出男生诧异的惊呼——
“咦?有女生?”
苏昕白看到他们时也是一愣!
刚喊叫的男生正在脱衣服,腰以下就剩一条灰蓝色大裤衩。他的头发染成了屎黄色,左耳还戴着个娘里娘气的碎钻耳钉。
而他身旁同样打赤膊的是一个小平头,裤子脱到一半立马又拉回腰上。
还有个男生扎着小辫,面对他打开的电脑屏幕里,不时还传来“雅蠛蝶”那种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唯一一个比较正常的,白净的面庞上架着一副厚度不薄的近视眼镜,因为阳光折射的关系,她看不清他镜片下的眼,只依稀可以辨认他此刻的目光是下垂的。同时,他的手正捧着一本《人体基本结构》,就这样有些慵懒地靠坐在床边。
只是那书……像是拿反了。
所以,他是睡着了吗?
苏昕白与他们相互对视了几秒。这期间,耳钉男和平头哥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上,辫子哥也迅速关了电脑,一本正经地对着她上下打量。
沉睡的眼镜兄似乎也觉察到周围的动静,却依旧保持平静的状态,抬眼默默观察着她。
苏昕白目光在他们寝室的床铺上扫了一圈,突然就指着其中一张问:“这是苏昕南的床?”
最先点头的是耳钉男,并且还非常羡慕地问:“你是他女朋友?”
同样急于脱单的辫子哥也话中带酸地附和,“真好,还有女朋友帮忙送行李。”
平头哥不满地愤慨:“可恶!那小子居然骗我们说自己还单身?”
只有眼镜兄始终保持着与众不同的姿态,“难道只有我觉得,她长得和苏昕南有些像吗?”
苏昕白这才再次去注意他,可反光的镜片依然让她看不清他的真实模样,唯独他特别白皙的皮肤让人印象清晰。
就在这时,满头大汗的苏昕南忽然从外面奔了回来,一进门就指着众人大声质问:“喂,你们有没有欺负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