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捕捉不及的惊诧,不过转瞬掩下,他轻轻点头:“是。”睫毛一颤,泪水瞬间氤氲满眼。
惹得花溺心尖一颤。她心底忽地勾起一抹兴趣。
这臭小子,还挺能演?
花溺拿捏着原主的变态表情,挑起他下巴,谑笑着凑近他:“现在东虞皇室都在追杀你,只有本宫主能保你一命,懂吗?”
祁衍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藏在被子下的手狠狠一握,面上仍旧轻声回应着:“嗯。”
花溺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他尚在泛红的眼角,忽然心中一动,缓缓地松开了他。
“既如此,本宫正好缺一个贴身奴隶,以后由你照顾本宫主起居,本宫主保护你。”
她尽量把圈养你当奴隶的话说得温和一些,心中却隐约怀疑。
她的设定对他是不是太狠了?
祁衍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乖巧,一直是温顺模样,他掀开床帐,起身来到地上向她跪下:“多谢宫主。”
看着挺直脊背跪在她面前的祁衍,她心里忽然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只摆摆手,道:“你起来吧。”她走到屏风后,端来一碗药给他:“好好养伤,本宫主不想养个残废。”
祁衍乖巧接过,只道了一声:“谢宫主。”便一饮而下。
他喝药的动作也是极其优雅,花溺看着他仍是满格仇恨值的头顶,刚要说什么,就听门外忽然传来紫珠询问声:“宫主大人,您现在方便吗?鹰鸟有事求见。”
花溺微微一怔。
鹰鸟?
那个无花宫宫主的专人情报员?
他有何事?
花溺抬脚便向门外走去:“让他到书房等我。”
刚走到门口,她忽然想起祁衍,她回眸一笑,语气暧昧:“以后本宫主的脚踏就是你的了,等本宫晚上回来再宠幸你,你先好好休息。”
这一天,装个变态可真累!时刻都得装腔拿调的。
祁衍睡脚踏这件事是原本的设定,她改不了,所以只能让祁衍委屈委屈。
她想着左右地上也有地毯,他也凉不着,得了他的应声便抬脚离去。
祁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逐渐复杂,垂眸看向自己手里的药碗,喉结也哽动一下。
现在吐,应该已来不及了。
看着床畔上堆累的都是为他涂伤的药,他眸中闪过一抹晦暗,将药碗放下。
......
紫珠惊奇着花溺出来的速度之快,又暗忖那奴隶现在怎样。她到底已经二十多岁,比花溺大不少,早已通晓人事,算算时间便也知道,只怕宫主今日并没尽兴。
是她打扰了宫主,还是那小奴隶不行?
看来她得好好替宫主物色物色其他人选。
听说清伶倌最近来了一位很不错的货色,也不知合不合宫主口味。
花溺停下脚步:“行了,你就送到这儿吧,里面有我和鹰鸟就够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准备晚膳,记得把我素日爱吃的都上一遍。”
她今天可要好好奢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