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是小海。”高海苦笑一声，解释道，“我弟弟好几年没回过家，一直了无音信，我母亲思念成疾，常把我错认成小洋。”

王悠点点头表示理解，可以看得出老太太确实状态不太好。

高海最多也就三十岁，他的母亲应该不到六十，却已是满头华发，显出老态。

而且凌晨四点多还在看电视，估计是睡眠不好。

“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看着高海去了厨房，王悠坐到高母身边，笑着问道，“阿姨，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老太太双目无神，看着电视里的停台画面，似乎没有听到王悠的话。

想了想，王悠再次问道，“这些年小洋没来看过你吗？”

说起“小洋”，老太太眼睛里一下有了神采，喃喃道：“小洋肯定出事了，快去救小洋……小洋他是个好孩子，他很孝顺的，不会不来看我的……”

“小洋他出什么事了？”王悠问。

“小洋，小洋他和萍萍快要结婚了，他变了，他为什么要打萍萍……”

老太太口中的萍萍，也就是高洋死去的未婚妻。

虽然高母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王悠还是若有所思，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高海这时端着两杯热水走出厨房，貌似听到了老太太的话，他无奈摇了摇头。

将两杯热水分别放在王悠和唐沁面前，他陷入回忆中，半晌才开口道：“我记得是天蚀出现后的第二年，我弟弟高洋成为了超凡者，拥有了在我们普通人看来不可思议的能力，但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的性格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以前的他，温柔，谦虚，和善，但自从成为超凡者后，他的脾气逐渐变得暴躁，失去了耐心，对身边的人也变得冷漠。他开始和萍萍频繁争吵，甚至动过手……所以萍萍意外身亡后，他才会对萍萍格外愧疚吧。”

说到后来，高海已是眼眶微红。

王悠拍了拍高海的肩膀，“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了。”

自称口渴的他却是碰都没碰面前的水杯。

和唐沁一起离开了高海家，此时外面天都蒙蒙亮了。

一夜没睡，王悠也有些困倦了，他问唐沁，“我待会儿回家睡觉了。你去哪里？”

“我去王苒姐那吧。”唐沁道。

王悠有些意外，没想到她和王苒貌似还挺处得来。

“那行，我先走了。”王悠打着哈欠上了出租车。

高洋昨晚被王悠打伤，加上破晓组织正在通缉他，他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王悠也可以稍微松口气，不用那么担心王苒的安全。

回到住处，王悠倒头便准备睡觉，突然系统提示音响起。

“发现潜在客户，是否接客？”

王悠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距离上次接客已经过去三天了，今天又是系统推送客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