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廓一边哭一边朝外走去:
“我王君廓怎地此等命苦,娘子你怎可如此这般狠心就离我而去,如今留我苟活在这世间,往后之平生叫我如何度过?呜啊呜啊…”
这一路演来,竟宛若一副痴心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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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王君廓便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
好端端的一个小娘子,是他抢过的姑娘里面他最最满意,最最充满期待的。
他都已经无数次想象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会有多么美好了。
为此,他口水都流了不下十斤。
王君廓虽然掠女无数,但那些女子他都从没想过要给名分,只是关起来平时作为享乐工具而已。
可自从‘邂逅’了花月夜,他就整日茶饭不思,政务不勤,一直想着这一天。
等他万事俱备准备开枪。
这煮熟的快到嘴的鸭子,怎么突然就没了呢?
这种失落之感,让王君廓痛苦万分。
但他又是个理智之人,他不能把自己的‘青春’停滞在这颗已经凋谢的鲜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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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王君廓刚来之时,县令便悄悄叫人从后门去蒋豹馆中报信。
蒋豹赶到之后,花月夜已经逐渐清醒。
按他的嘱咐,花月夜在王君廓来时,立马服用那枚秘制的‘龟息丸’,又用滴了墨汁的水擦脸,便躺在床上等待药效发作。
龟息丸可在短时间内让人进入龟息状态,呼吸脉搏消失,血液流动停滞,体温也随之降低。
药效发作一刻钟,药效持续也只有一刻钟。
其父亲须想方设法拖延一刻钟,方可将王君廓领进来。
且必须在一刻钟之内将其瞒过。
县令夫人此时正用毛巾蘸着白酒给花月夜擦脸。
蒋豹观舌掐脉之后,略施几针,花月夜便恢复了正常神气。
“感谢郎君救命之恩!”花月夜从床上坐起,躬身说道。
蒋豹被她这含情脉脉的双眸一望,心都化了。
花月夜那满脸娇羞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然而这种感觉也就出现在转念之间。
此时蒋豹的心中,依然有香怜放心不下。
县令要付些钱币感谢蒋豹,这次他拒绝了,却是提了个额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