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徐松赫然一怔。
皇帝老头明明给他们下了命令,让他们一定要护住魏升的性命,怎么又会派人刺杀与他?
难道说老头子突然变卦了?
可是刺杀魏升对于大夏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老头子到底抽的什么风?
看着宋书沉默不语的样子,徐松心中知道那是大哥刻意在考校他,几番思索之下,似乎是抓住了些许头绪,开口道:
“我明白了,此人虽是大夏子民,但却不是皇帝老头子派来的!”
徐松言语一顿,试探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宋书,见对方毫无反应,心中有了几分地气,继续开口说道:
“大兴与大夏边境时有摩擦,此人应当是家中亲人在战争之中不行罹难,故而特意来此寻仇的!”
“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如此明显的陷阱,那几人却没有发现了,因为他们已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大哥是如何辨别出此人是我大夏之人的?”
徐松说完,眼神之中透露着洋洋得意,高高的仰起头,盯着宋书,像是一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孩子。
宋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你为何有四品武夫的修为,却只能在锦衣卫之中担任最底层的职位?”
徐松尴尬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回道:
“可能是我为人太刚真不阿,不知道虚与委蛇?”
宋书瞪了一眼这个看起来精明,实则憨头憨脑的二弟,怒声道:
“你的意思是我阴险狡猾,只知道溜须拍马?”
徐松一愣,连忙挥手道:“大哥,我哪敢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自家二弟,明明在武学上颇有造诣,却是这般榆木脑都,宋书心中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且问你两个问题。”
“大哥你问。”
“你说那人是在战争之中失去了亲人,故而愤怒之下前来刺杀魏升,可他刺杀魏升的动机在哪里?”
听到大哥的问话,徐松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还能有什么动机啊,报仇啊!”
“报仇为何不找那大兴的皇帝?”
“皇帝难杀啊!”
“那为何不找那些挑起争端主张与我大夏开战的激进党派的官员?”
“额……”
“再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找那些官员,那些边境之上的士卒,以他五品武夫的修为,岂不是可以随意杀之,你近来可有听到边境有武夫爆发冲突的消息?”
“没有……”
“所以一个寻仇之人,为何要来刺杀一个一力阻止两国开战的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