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再饮一杯否?”
“不能饮不能饮了。”
“来嘛,官家再饮一杯嘛。”
“好吧好吧,那就再饮一杯,可不能多饮。”
莺莺燕燕的青倌酒楼,烛火通明的房间。
华服男子怀里抱着一位美人,喝完半杯酒,本该是美事,却是叹道:“唉,我大宋失柱矣!”
他怀里的女子,正是李师师。
李师师巧笑嫣然,失柱,就是失去了支撑国家的柱子的意思。
但是看皇帝的样子,都能跑来青倌酒楼喝花酒,哪里有悲伤的意思。
“官家坐拥天下,何必悲伤?人才如云,尽为官家所用。”李师师宽慰道。
皇帝一想也是,不过还是叹了一声:“可像高俅蹴鞠踢得好这么好的真的不多。”
大宋蹴鞠第一人高俅高太尉于三天前不幸被砍,踢了一辈子足球结果头都被人给踢没了,这事儿皇帝说来也真是感伤。
大宋的足球行业以后可怎么办啊!
在这样下去别说输大金……底裤都要输没了!
李师师笑道:“我大宋人才济济,定有才干之人……”
“不是那个味儿了。”皇帝手一挥,说道,“不说这些烦闷的事,若是依你之见,那梁山匪大胆猖狂,刺杀太尉监军,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君子天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咯。”李师师笑着往皇帝嘴里塞一颗葡萄。
皇帝哈哈大笑:“可是怎么杀呢?”
他似是问李师师,
但是李师师没有回答。
因为这时候皇帝皱着眉头,他显然是在思考。
“朕的北边是大金,更西北边是大蒙,中间那几个完全是将朕的大宋当肥羊养着……禁军必须保护朕的安危。”
“高俅童贯这两个废物虽然不顶事,到底也还是能组织一些人去打梁山。”
“现在却不知道派谁去打,唉,朝堂之,尽是一帮废物。”
皇帝说到这,又是唉声叹气。
李师师不动声色道:
“官家何须打,放梁山匪在那便是了。官家子民自会将那梁山匪诛干净,何须官家担忧?”
皇帝一愣,旋即笑道:“这宁毅恒,倒真是妙人。”
“去,取笔墨纸砚过来,朕要再送他一幅字!”
“奴家这就去为官家取笔墨纸砚。”
李师师起身取来笔墨纸砚,素手研墨。
皇帝喝了个半醉,提起笔来,却是丝毫不颤。
要说他书法字画的功力,确实不俗。
皇帝问李师师:“你觉得,朕赏他哪几个字合适?”
李师师想了想,道:“那日梁山匪杀入七宝客栈,高太尉、童监军因挡路被他们误杀。据其中一个贼匪唤‘莫耽误他们杀那传奇说书人’,官家以为?”
皇帝哈哈大笑:“梁山贼匪所恨,便是朕之所赐!”
提笔“传奇说书人”五字,一气呵成,龙飞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