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学院
川流不息的车流悄无声息地聚集在学院大门,一辆辆如同排兵布阵般整齐地停在门前。
此时正值烈阳放空,升腾起的灼热不停地烘烤着大地,但是在这群像是上门讨债的黑社会团体面前,你却只能感受到凛冬的寒意,每一辆都冒着滚滚的杀气,像是内敛的神兵,在这一刻拔刀出鞘,流出清水般的刀光。
车门被猛然推开,下来的人无不是五大三粗,杀意凛然,一副墨镜夹在鼻梁上。他们每个人都穿着纯黑色的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被擦得发亮的皮鞋在地上发出刀剑般碰撞的声响。每个人胸口佩戴着象征正义的勋章,上面刀剑纵横,神秘的花纹镶底,周围是绕成一圈的波纹。每个人都在烈日中站得笔直,如同不会动摇的松柏,让人新生畏惧。
最中央的车门被人弯腰拉开,帕卡恭敬地撑开遮阳伞打在车顶,推开车门,为今天正主的出场鞍前马后。
前卫一身女式西服登场。金色长发盘起绾在脑后,金丝平光镜框下是双凌冽得不敢与之对视的墨蓝色瞳孔,合身的上衣凸显着她傲人的身姿,下身齐膝的紧身裙配上修长的大腿,脚上是双锃亮的黑色高跟鞋,尖锐的脚跟刺入地面。
她抬眼看着头顶企业学院几个大字,像是上门踢馆的挑衅者一样,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她迈开清脆的脚步,一往无前,没人能够在她前进的道路上站立,像是柄看不到尽头的长矛,在今天彻底展露她的锋芒。一行人跟随她的脚步,如同鱼贯而入的恶鱼,在这巨大的池塘中待人而噬,他们跃入水中,发出如同丧钟的脚步声,像是一群送葬者,为王的衰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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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前卫站在这扇木质门前,门上用正楷字书镂写权贵的名字,也隐藏着这里的神秘。这是整个学院最核心的地方,也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地之一,如同战争中的据点,是他们势要攻陷的要塞。
前卫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放在凉意十足的金属门柄上,微微用力轻扭,直接毫无阻碍地将隐藏在门板中的锁芯折断,没用钥匙,直接暴力破门,像是搜查官一样,没有等待开门的习惯。
门被粗暴地推开,正午的阳光从门后露出,在实木地板上留下大片足迹。左右两边是两栋与屋顶齐高的书柜,面前是张大型的木桌,木桌后面是个背对他们的身影,苍老孤寂,如同末代君王,背影落寞。
梅卡伦看着窗外空无一人的学院,脸上说不清是哭还是笑,他背对着千军万马没有露出丝毫的惧意,而是孤身一人等待群马的嘶鸣。他缓缓站起身,背影在阳光下直挺,如同战到最后的将,等待亮剑的时刻。“各位来就来,何必将整个学院都清空呢?要知道现在还没到放假的时候。”他如古钟鸣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透着厚重古朴。
“我说清空就清空,你可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不。”前卫毫不讲理,她大步流星地越过中间的待客沙发,每一步都像是催命的钟声,一下下敲在对方心上。她停下脚步站在梅卡伦面前,现在她们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一米宽的实木桌,作为最后的底线。如同大将对垒,这一刻,她们对上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前卫秘书长大驾光临,我未能远接,真是失礼。”梅卡伦转过身,苍颜白发。他一身白色的军服,无数勋章佩戴在胸前,像是数不清的荣耀默默述说着他在战场上做出的贡献,也如利器被他牢握在手中。
“看来梅卡伦校长还不知道我们的到来呢。”前卫冷笑,金色的光照在她的脸上,看不到阴晴。
“那么不知前卫秘书长这次来有何贵干,要是没事就留片清净给我吧,毕竟我可不像你们这群年轻人,生命之火燃得正旺。”梅卡伦没有挑破对方的来意,而是像个耐心十足的猎人,等待破绽的出现。
“看来校长是要油尽灯枯了吗?”前卫挑刺,语气十分不善。“既然校长自认为年老体衰,要不就退位让贤,好让总督府另请高明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