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场景却也有着不同,一直话事的那位中年人,今天舍弃了便服,身着大红飞鱼服,微笑看着刘约行完礼。
“刘小兄弟,是不是有麻烦了?”
此人嗓音浑厚,瓮声瓮气却透着平近,双腮虬髯也遮不住笑意,虽大大咧咧当坐正中,态度却是熟络的很。
刘约落座之后,等着丫鬟将菜肴备齐,他才开口道:“实不相瞒,有难处。”
“哦?说来听听。”
刘初举杯相邀,待一杯饮尽他苦笑数声:“朱大人,一言难尽呀……”
一顿添油加醋的诉说,虽将范澜之流骂到翻花儿,但对实情却未加修饰,毕竟他不相信在座的几位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朱姓大人含笑听着,筷子倒是勤快,待刘初说完,他面前的那一盘醉黄花差点被他收拾干净。
也不能光吃。前天还犹豫不决的刘初今天主动登门,朱大人总该表示点什么。他擦擦嘴,举杯道:“刘小兄弟,你想着让我做些什么?”
刘初赶紧举杯,微笑道:“劳烦着大人实属不该,但如今我唯一的指望便是您几位了。无需太过辛苦,只需能证明那位李富是自个儿出的城便可。”
朱大人笑容更甚,“可死无对证呀,你想如何证明实情?”
刘初一怔。我多时说李富自己出城是“实情”的?
他心中大喜,连忙起身,“如此,小生谢过大人了!”
朱大人神情微滞,果断一笑:“聪明人!赵奇,和小兄弟说说。”
他身边的冷面汉子轻声开口:“回大人,人犯已经抓获,就在马厩里放着。刚才审过了,他是张村一赌棍,昨日喝了点酒,在城外偶遇醉酒的李大人。本想趁机抢点财物,结果李大人不从并报出了身份,如此便造成了命案。”
朱大人点头,“小兄弟明白了?”
不明白。这是破案了,却没说李富是否清醒着出城。对县衙来说是好事,可对自己的酒楼,没什么用处。
刘初犹豫道:“大人们的办事效率着实厉害,只不过……”
冷面汉子继续说道:“经审讯,李大人出城访友并非临时起意,这一点从抢夺的财物上便能看出,毕竟没有人拿着近百两的银票出城登山吧?另查,李大人的启蒙恩师近几年正是王庄的私塾先生,县志户籍均有证实,一查便知。”
啧!刨祖坟这事儿还得锦衣卫!
从命案发生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足四个时辰,在没有明处身份的前提下,擒凶破案不说,估摸着李富的心理活动他们都查到了。这群人果真不能惹!
刘初连声高呼道:“大人威武!”
朱大人咧嘴一笑:“威不威武我不清楚,事情却是替小兄弟解决了。如此,我能正儿八经做个自我介绍吗?”
刘初忌惮几人的身份,一直没问也不想听。现在话说到这份上,不听也不行了。
朱大人见他一本正经地起身施礼,大笑道:“我来自小衙门北镇抚司,朱骄,一个小千户。来,喝一杯!”
你这两个小字用的很传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