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你去打听下钱家公子现在如何了。”
“能如何,人家今儿早和珑儿小姐过来了一趟,瞧见你这个样子就没叫醒你。怎么,还想喝呐!不是我说你……”
刘约放下心来,任由小红唠叨去。
不短时辰的梳洗后,刘约人模狗样地出现在刘府中。先去和娘亲问安,实在是不想再听唠叨,撒着泼说饿了,靠吃饭躲过一劫。
宿醉后第一顿饭吃的没什么滋味儿,他草草扒拉了几口,心念着手头生意,也顾不上娘亲的心疼,摇起扇子便准备出府。
刚走到大门口,与匆忙赶来的大牛撞在一起。大牛瞧清是他,愁眉不展地说道:“少爷,正好。咱去趟衙门。”
“去衙门做什么?”
大牛皱眉道:“出事儿了,老爷叫你过去。”
啧!
刘约故作轻松道:“不会是昨天喝死一个吧?”
大牛点头。
大牛将发呆的刘约拉到车上,见他状态尚可,便将事情细说起来。
“今早儿在城郊发现一具男尸,身无一物死相凄惨,应该遇见劫道的。这在咱文登算是大案了,老爷命赵班头详查,但谁想……
上午登州府的几位准备回去,结果发现少了一人……对,就是城外死的那个。登州府的文笔小吏,虽说是个小官儿,但也是条人命啊……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有几人在县衙和老爷争辩呢!咱先过去吧!”
大牛说的不清,刘约也能明白个大概。
这可不是小事。
这是近五年内文登唯一的人命案,还是那种死法——又好死不死地遇见了知府在文登“巡查”。
更要命的是,死的还是朝廷的人。
“确定是遇见劫道的?”
大牛叹道:“这个不确定,但没有挪尸的痕迹,能肯定是死在城外的。”
“遇害的时辰呢?”
“仵作没出结果。”
衙门口并不远,还没等刘约琢磨出什么,马车已经到了。
他匆忙入内,被堂内阵仗吓了一跳。
刘昭一脸怒气,看起来这怒气不像是冲着幼子的;毕知府沉默端着茶盏,打量刘约的眼神也没昨日那般亲热;钱通判眉头紧皱,似是心事不小;其他大小官员低首不语,唯一作出反应的是范澜。
“刘公子,叫你前来是有些事情要询问一二。”按理说,他一个教授轮不到管这种刑案,可这时候也就他开了口。
刘约恭敬施礼,静静候着。
“刘公子可否记得,昨日是派的谁将我们送回客栈的?”
刘约故作不解,回道:“自然记得。难道大人认为此案的凶手是他?”
也没说出是谁,只是将话题的重点又绕到命案上。
这群人,今天的目的好像不在案子上啊!
范澜严肃摇头,“本官并不会得出如此草率的认定。只需刘公子将人请过来,有些事情问清为好。”
没有理由拒绝,刘约只能让赵班头去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