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更好确定了,牧知之毫无疑问,就是肖殷·瑟斯坦元帅在另一个时空的身份。
月小心翼翼的碰了下牧知之的那块皮肤,惊讶了一瞬,“怎么感觉……有股焦糊的味道?”
奥伦像模像样的拿出一张白色符纸,“他曾经这里应该受过伤吧?”
沈冬屏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月忽然就懂了,又感觉很不可思议,“你是说……肖……在暗暗的保护他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哪有这么玄幻,说白了不过是灵魂之间的信息对接。这在帝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奥伦冷笑了一声,看着病床上的牧知之。
“——果然,跟肖大元帅有关的人,不除不行。”
“你!”月搞不懂身旁这个洁癖男,明明刚刚还表现得和和气气的,怎么这会就突然浑身杀气了。
难道真像曾经博士说过的那样,立场决定了一切……吗?
沈冬屏更听不懂面前这位白衣服的男士在说什么,元帅?军部的人吗?他怎么穿的……像个道士……
正巧这时,一直在身后当背景板的霍二少抖抖嗖嗖的问道:
“月月,刚刚、刚刚那个人说……曾经的霍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是曾经的、霍家?”
月转身看去,发现霍尔白面如白霜,好像突然生了病一样。
“喂!你没事吧?”
月想走过去看看,但又怕自己一离开牧知之的身边,奥伦就会随时对他出手。纠结着无奈道:
“沈冬屏,你直接告诉他呀,他问你刚刚说曾经的霍家,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曾经。”
“……”
沈冬屏霎时间愣住,背后汗毛直立。
“你说……谁?谁问我?”
月伸手一指后面,“他啊,你近视眼?那么大个人你都……诶?”
说着说着,她也被自己吓到了,她惊悚的发现,正在顺着自己所指的方向看去的沈冬屏,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人的倒影。
卧槽……不会吧?
沈冬屏腿瞬间就软了,倒退两步,只觉这医院都诡异了许多,“所以……你是说,你身后……伊月,搞了半天,其实是因为你能见鬼……”
才看到那些灵体的。
所以,这一切,确实是闹鬼。是真实而存在的。发生在现实世界当中的,不现实。
沈冬屏这时也终于注意到,这个女孩从进门到现在,右眼愈发血红,像是稀有罕见的红色宝石,“是因为你这只眼睛?”
异色瞳,能见普通之所不见,能遇普遍之所难见。
月不禁抬起手,碰了碰右眼角,“可能是吧。我们身后那个人,就是霍家二少爷,霍尔白。”
“沈冬屏,既然这样……”月回头看向不知所措的霍尔白,开口道。“你就直接把你知道关于北城霍家的事情,告诉他吧,他听得见,至少,他看得见你。”
“哈……月月,你在……你在说什么?”霍尔白霎时红了眼眶,但就是落不下眼泪来。他完全不能接受。
“你们……你们是什么意思?”霍尔白忽然大吼着上前,扳过月的肩膀,紧紧的抓住。
好似这手中的,是唯一能够给他带来希望的稻草。
月冷静的看着霍尔白,因为转身的角度问题,把怀里怕鬼怂得不敢冒出头来的小飞,差点给挤瘪了。
“唔唔唔——”呆瓜月,什么情况?!
知道小飞难受,月稍稍动了下胳膊,却被激动的霍尔白又给掰回来了。
“告诉我!别人的话我都不信!伊月,你说!”
霍尔白其实什么都不想听,他甚至想直接拽这个他一见钟情的女孩远走高飞,哪怕不要他身后的家族财富权势地位,也不要紧。
可是,他确实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他也终于想起来,这些天来,在霍家别院里,那些对他爱答不理的佣人……那些对他似乎还跟以前一样纵容宠爱的保镖大哥……
“两年前,你就已经死了,霍家少爷。”
——前方的沈冬屏看不下去,伊月好像被人晃着肩膀逼迫的样子,便顺着差不多的位置,直言道。
“你TM给我闭嘴!”霍尔白厉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