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想到作为对照组的女儿那么凄惨,虽然明知是剧情,是未发生的事,可这里心里呀跟被虫咬了一样,想起就心疼。
她搂住现在小小的女儿,安慰道:“爸妈也来了,又有空间,就算没有这个心愿,你的日子也肯定比那什么团宠好。以后让你做小公主,让别人羡慕死你!”
李婵反手搂住老妈,笑容灿烂道:“老妈,我爱你。”
李李建丰也伸手摸了摸女儿枯黄的头发,内心发誓要让女儿幸福。
谁敢欺负他女儿,他就干谁!
他说道:“如果他们不同意分家,咱们就不干活,或者敷衍的干,反正干了自己也拿不到报酬,只能吃大锅饭。”
方婉质疑道:“这样他们也会故意苛刻我们吧。”
“怕啥,现在我身上有将近200块钱,再说他们敢干,我们就敢到处宣传。”李建丰颇有经验地指点道:“对付这些极品,你跟他讲道理他不会听的,谁要脸谁吃亏!”
方婉想起老公上辈子对付极品亲戚的招数,轻轻的耸了耸肩,摇头道:“行吧,那就靠你了。”
一家人定下目标,相识一笑,对未来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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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正是改革开放的第一年,不过各地尚未有这个风头,依旧是集体干活,工分制度。
李家所在的通河坝如今主要的活计是除草,工分按面积来,一亩地多少个工分,有的地里草多,有的地里草少,勤快运气好的人一天就能拿到一亩地的工分。
方婉每天下地除草,李建丰帮忙拔草,李婵割草喂猪。
一家人穿来时正好在一块地里干活,父母面貌又和前世一样,只有有细微的差别,因此才一眼相认。
一家人正说着话,有村民扛着锄头路过,爽朗地招呼道:“建丰,一起回家吃饭啊?”
一说吃饭,大家顿觉肚子饿的咕咕叫。
时间已经晌午,干的体力活,怎么能不饿?
虽然还没想起对方是谁,但不妨碍李建丰一副和对方很熟的模样,中气十足地回道:“正准备回去呢,一起吧。”
李婵妈一手拿起锄头,一手提起李婵的竹筐,李建丰完好的手则牵着李婵的小手,一家人的氛围亲密和谐。
村民瞧了不由笑道:“建丰,你这性子倒是变了。”
李家极度重男轻女,原主李建丰自然也是这样的男人,不打女儿但也从来不曾重视过女儿,何曾当众牵着女儿这么亲密。
李建丰面色如常地回道:“出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最惦记的就是这孩子,后悔没好好对她!”
村民点头道:“也对,走吧。”
李家在村子中心处,边上邻居就是剧中的团宠家。
李建丰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一进院子一股猪臭味扑鼻而来,一只黑白花色的老母猪被扣在院子角落,带着一窝小猪在院子里挖空,附近都是猪屎,气味冲天。
三人齐齐皱眉。
在院子里纳鞋底的李奶奶见儿子回来了,先是瞪了一眼方婉,嘴里念叨道,“老三,你说你胳膊不好使去地里干什么活,在家里歇着不好吗?”
然后没好气的对方婉抱怨道:“你男人身体还没好就让你男人下地帮忙,你是想害死他呀!”
方婉苦笑道:“妈,是我的错,我已经劝建丰接下来在家休息了。”
李建丰故意露出难受的神色,点头道:“将近十年没下地干活,乍一干真是累得慌。”
李奶奶心疼道:“累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咱家不缺你这点劳动力。”
李大嫂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闻言心底不满婆婆的偏爱,讥诮道:“三弟,你这样可不行呀,现在你不吃军粮,要在地里刨食,再累也得撑着。”
李建丰瞥她一眼,语气平静,微笑道:“部队会给我安排工作,等我胳膊好了就去报道,大嫂你不用担心我。”
“是大嫂说错话了。”李大嫂咬了咬牙,嫉妒在内心翻涌,为什么好事都是三房的!
她的儿子金宝是李家唯一的金孙,所有的好处都该给大房才是。
她扫了一眼三房,目光忽的定在了方婉手里的背篓上,里面是李婵割的猪草,只有半篓。
李大嫂阴笑道:“呀,小婵,你一上午就割了这么点猪草,是想把猪饿死吗?”
李奶奶这才注意到猪草,脸皮顿时拉了下来,说道:“小婵你竟然偷懒,待会不要吃饭了!”
李奶奶说到做到,当即进屋把李婵碗里的稀粥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李大嫂轻笑,眼神透着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