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红叶斜睨了郭破虏一眼,板着脸道:“你们家是胜利者,当然不需要像我们家这样,把这等血海之仇时刻记在心中。”
郭破虏茫然无措道:“裘姑娘,你们还要为你的叔祖父报仇么?那又为何要来搭救我呢?”
裘红叶掩嘴一笑道:“看把你吓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郭破虏挠了挠头,憨笑道:“既然如此说,你们定当是不记仇了。”
裘红叶道:“那时我爷爷忘记了自己身为汉人,而且是抗金将领官剑南的徒弟,一心为金国效力,到处活动,要把大宋的江山献绐大金国完颜皇帝,做了不少错事,千丈爷爷摔下悬崖,也只能算他自取其咎罢了。”
郭破虏长吁一口气道:“裘姑娘有如此高的境界,真让人甚是感佩。”
裘红叶道:“我爷爷直到晚年才幡然悔悟,出家到一灯大师门下,写信绐家中,让我们铁掌帮不可再助纣为虐,更不可替蒙古人卖命,要行侠仗义,多做有助于江湖的善举义事,为他赎罪。”
郭破虏忙躬身,对着蕊红叶深施一礼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令尊和姑娘今天救了我的性命,以德报怨,郭某甚感高德!”
裘红叶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父亲不喜欢江湖的打打杀杀,也不愿意多出头露面,以致铁掌帮遂渐衰败,现在铁掌帮的威名几乎无人知晓了。”
两人正在感叹之际,只见远处一个小黑点如飞而来,越奔越快,逐渐奔近,从远处已经可以看清,来人正是裘石。
郭破虏大喜道:“邱姑娘,令尊回来了。”
装红叶略带得意之色道:“我就说嘛,以杨琏加的武功想要留下我父亲,恐怕还不是那么容易。我们赶紧马!”
两人刚坐战马,一瞬之间,裘石已经奔到了近前,来不及多言,翻身跳袭红叶的那匹战马,用手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叫道:“快走!”
父女二人当先向前冲去。
郭破虏双脚一碰马肚子,战马也如飞股紧紧跟。
两匹坐骑在官道只跑了一个多时辰,眼看日入西山,天色渐晚,前面隐隐可见一个市镇,三人才放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