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道:“明天我等就要北,我安排帮中高手暗中观察他们的动向,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系。如果他们对向叔叔发难,我就让丐帮弟子将向叔叔和你们接到襄阳城中,便可无碍。”
向伯英拱手道:“那就多谢耶律兄了。”
次日,为了安排帮中大计,耶律齐独自出府,在新野城大街闲逛,逛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发现两名背负三袋的丐帮弟子。
耶律齐一路跟随,观察他们行乞做事,待人接物。
经过半日的观察后,见他们遵守帮规甚严,值得托付,于是挺身而出,向他们表明了身份。
那两名丐帮弟子在帮中地位较低,又兼之耶律齐就任帮主不久,所以不识得耶律齐身份,显得惊疑不定。在向他们出示打狗棒后,他们才欣喜万分,向帮主行了参拜之礼。
耶律齐对他们附耳一番,让他们找到代掌帮中事务的传功长老,秘密向帮众传达了相关命令。
下午,耶律齐带同郭破虏三人辞别向氏一家,向北出发。
由于武氏兄弟伤后初愈,四人一路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一路走走停停,欣赏一下周边的景致。
路,武敦儒见郭破虏闷闷不乐,独自骑马走在前面,知道他还在生武修文的气,便对着武修文使了一个眼色。
武修文明白兄长的意思,在昨天发过脾气之后,也感到太过苛责郭破虏,于是便拍了拍坐骑,跟郭破虏的坐骑,开口道:“破虏,昨天做哥哥的脾气不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郭破虏望了一眼武修文,见他态度真诚,便道:“二师兄,你责备我,我其实并没有怪你。不过,你责怪我没有救你们,实在是冤屈我了。当时我不知道可以用嘴吸吮毒汁,否则,两位师兄平时待我这么好,我第一时间就给你们吸吮了。只是当时见大师兄在替你吸吮,而我正好在向叔叔面前,所以,就提他吸了而已。”
武修文忙道:“对,我想我们兄弟感情如是之好,你怎么可能向着外人?破虏,是我错了,错怪兄弟啦!”
郭破虏道:“你如此苛责我,是在乎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说明在乎我,我其实在内心是高兴的。”
武修文望着郭破虏纯真的眼神,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闷闷不乐,一直不愿理我呢?”
郭破虏迟疑了一下,直率地道:“你说我可以,不该胡扯什么向姑娘和我的关系,更不该把我的大姊扯进来,所以我有些生气。”
武修文笑道:“原来如此,我和你大姊郭芙妹妹自幼便同门学艺,比你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都长,感情自然非同一般。又不是当着你的面谈她,你何必为此介意呢?”
郭破虏道:“那你为何将向姑娘和我扯在一起呢?”
武修文又笑道:“兄弟,你介意向姑娘,说明你和我一样,心中在乎!”说完哈哈大笑。
郭破虏脸露愠色道:“二师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拿这件事开玩笑。我和向姑娘之间只是萍水相遇,连朋友都算不,更谈不有什么非分之想。”
武修文靠近郭破虏,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道:“好好好,我的好兄弟,哥哥以后再也不提那个向姑娘了。以我兄弟的人品才华,将来一定能找一位胜过向姑娘十倍的好姑娘!”
郭破虏慨然道:“大汉霍去病将军曾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当真豪气干云,令人神往。我辈习武多年,岂能甘于人后乎?”
武敦儒已经从后面拍马赶,笑道:“破虏,好样的!”
武敦儒为人寡言,连称赞都这么言简意赅。
至此,郭破虏和武修文的隔阂才告散去。
四人直走到傍晚时分,来到镇平县城,当晚在镇平歇了,次日继续赶路,渐渐进入伏牛山脉。
蒙古人占领原金国统治地区后,由于常年征战,文化差异和疏于管理等因由,一路虽然山青水秀,但遍地荒山野岭,少有人烟。
四人幸亏在镇平县城准备了充足的食物,路才避免了饱受饥渴之苦。
当晚到达南召县瓦房沟,终于在一片湖边找到可以栖宿的农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再行出发。
就这样走了两天时间,经过南召、汝阳,才走出了大山山脉。由于沿途平安,又兼行路缓慢,武氏兄弟经过修整,已经恢复了健康。
耶律齐兴致勃勃,催马赶路,对几人道:“此地离河南府还有一百余里,我们中午争取赶到河南府,就在那里歇脚。”
武修文道:“河南府不就是我们大宋的西京洛阳么?久闻那里繁华,正好多停留一下。”
耶律齐叹道:“我早年随家父南下,曾经经过洛阳。那时洛阳城经过宋金大战、金蒙大战、端平入洛等战争,黄河水连年决口,泛滥成灾,昔日的古都早已成为废墟,哪里还有什么繁华景象?”
郭破虏道:“如果人人都能和睦相处,天下永远没有战争,该有多好!”
武修文道:“人与人之间尚有纷争,何况国与国乎?苍鹰扑鸡,饿狼叼羊,强者为王,天道如此。我们大理国与世无争,与四方邻国敦睦修好,却避免不了被蒙古国吞并的结果,那也是国力微弱所致。”
郭破虏道:“强者为王,强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武修文道:“国家邦交和江湖是一个道理,江湖强者如全真教王重阳者,一力阻杀,禁止门下修习九阴真经,那便是江湖之福。如果欧阳锋习得九阴真经,成为天下第一,那便是武林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