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握住种子,另一只手伸出一只手指在上面的光头上擦了擦。
那光头的印记就好像灰尘一样被她擦掉了。
最后又一把将这个种子丢到了交浅的怀里,很小,交浅差一点就没有接住。
女帝继续背着手看着头顶的天空,道:“虽然这里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但是对于释迦摩尼的一道念头而言,杀你依旧很容易。”
交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女帝宽广的胸怀。
想想也是,胸怀如此宽广的女子,必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才对。
“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一道平淡空灵又不含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
女帝没有回头,但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确。
交浅立刻移开了目光,心想真大,好像摸一摸。
“碰”
又是一声脆响在交浅后脑勺上响起,只是这次没有把她打晕过去。
交浅立刻一溜烟的跑了,回到卧室里喜滋滋的把自己的战利品一样样的全翻出来。
十几瓶农夫神泉水,一小包发着光的药材,还有一盒子红果子。
对了,自己没变老吧?感觉好像没有……
但还是不放心,交浅又站到了豪华卧室里的豪华落地镜前面仔细的研究了半天。
方向连个抬头纹都没有,这才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
晃了晃手,感觉自己的力气也增长了不少,起码单臂千八百斤的力气。
不过没有具体测试,也就没有真实的数据。
但他是不想下山了,山下是个伤心地,若是下去了,被父母逼着继承亿万家产还算好。
就怕见到言深那个臭女人,再抱着那个叫琦玉的秃头男朋友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那自己能气死。
啊,失恋好烦……
说起来狠人女帝好像没对象的样子,自己能不能努努力让叶凡抱个外甥呢……
“碰”
又是一声清响,交浅脑袋后面的包变得更大了。
好痛……
……
更晚的时候,交浅已经把农夫山泉矿泉水还有药材都在厨房里摆放好。
从道观的侧院里找了一个中暑的兔子帮它超度--天气真的很热。
高压锅里咕嘟咕嘟的屯着兔子宝药浓汤,菜锅里炒的兔子炒山药炒宝药。
做饭的时候,交浅不懂得如何锁住药材的药力,所以一顿饭做的五光十色,好像在迪厅里一样。
门口的养的那只仅剩的老母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厨房。
口水不停的从嘴角流下去。
八公山地处中原腹地,所以没什么虎豹豺狼,但是在交浅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附近里的毒蛇野兽全都跑到了他的院子旁边,又被狠人女帝随意放出了一点气势吓走,但依旧在远方流连不去。
“欧克,一顿香喷喷热乎乎的宵夜做好了。”交浅把最后一份米饭摆到桌子上,双手合十拍出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然后期待的看着狠人女帝:“尝尝吗?”
女帝没有理他,只是拉开了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的实力被压制的厉害,虽然这具肉身是大帝级的肉体,并不需要进食。
但是当实力被压下来之后,情感就变得丰富了一些,闻到鼻子里诱人的味道,总是想尝一尝。
女帝先动了筷子,加起来一块颜色有些发黑的兔肉放到了嘴里。
直接嚼了两下,然后咽了下去。
味道还不错,果然凡人也有凡人的妙处。
……突然想起来这里面放了山泉水,那水是我一口一口接出来的……
冷汗从交浅的额头止不住的流,这事打死都不能说,不能说……
“啪”交浅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然后老老实实的并着腿坐在凳子上,像一个乖宝宝一样一声不吭的吃饭。
只是脑后的这个包,没个十天半个月,看样子好不了了。
星光照射在院子里老母鸡的眼睛里,母鸡用力的吸着传过来的宝药的香气。
月华似乎都随着它的呼吸或明或暗,眼睛里逐渐闪过诡异的光。
“碰。”交浅被一只玉手推出了房门,活像一对闹别扭的夫妻。
只是当然不是。
到了晚上,交浅就被狠人女帝无情的赶出了卧室。
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在夏日里寒风中瑟瑟发抖,鼻子里还不停的往外喷着鼻血。
他一边往自己只睡过一次的客卧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停的回头看着。
即是看自己那宽大的床,也是在想人。
药材吃多了,浑身热血沸腾,看来今晚睡不着了。
第二天白天一大早,交浅就黑着眼圈给女帝摊鸡蛋,打算用自己的真心来攻克她。
好吧,自古真心不值钱。
但只要人留在这里,不管心在不在,等自己实力强了,人肯定是自己的,嘿嘿。
到时不死总会出头!
“啪。”的又是一声,交浅的后脑勺又响了一次。
……他都快习惯了,感觉也不怎么痛,就是鼓了些。
交浅端着摊子的鸡蛋,一手拿了杯豆浆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正想敲门。
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狠人女帝端着鸡蛋就进去了。
只是就在交浅想跟着进去的时候,门突然被关了上了,差点把他的鼻子打青。
“晦气。”交浅小声的说了一句,暗搓搓的把这事儿记在了小本子上。
看来自己要在厨房吃了,回头看我让你跪下唱征服。
“砰。”门又被打开了。
交浅立刻笑得像朵花一样看着对方,笑眯眯的道:“大帝,是不是忘了放我进去呀?”
女帝伸出一根手指点到了交浅的头上。
下一刻,交浅就感觉一阵庞大的意识流传入到了自己的脑海。
是《不灭天功》和《一念花开,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