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他这样问,心里就明白了,也就转头看向士颂。
士颂的心里暗松口气,连忙还礼回道:“某即将十九岁,尚未定下婚约。”
“哦?敢问郡守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吗?”陈宫追问道。
士颂的态度很坦诚:“某数千里而来,除了其它公务,确有此意。”
“呃,”陈宫不禁捋须,随即不语。
吕布虽然见到士颂英武,但终究觉得他处地遥远,更还势力较弱,也不能帮到自己什么。
对于士颂直接这样的开口请求,吕布只是沉吟不语,神态很是冷漠。
士颂干脆地说道:“某不远千里而来,除了命刑将军留下辅助温侯,更有无数粮秣奉送。所来只为一事,就是渴求做温侯女婿。”
他的神态极为轻松,自顾端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再悠悠地说道:“士某不才,但也有人提及孙策小妹,欲说媒与我。”
他的话说明白,堂内几人不用多想了:士颂想要向吕布求婚,却还敢说出这样同时婚娶她人的话?!
吕布眉头紧锁,脸上神色更是不悦。
他本来见到士颂长得英俊,又年纪轻轻做了郡守。对于士颂的求婚,他是有些动心的。
可是现在士颂这样说,却令吕布极为不快,像是受到了要挟。
坐在一旁的张辽和邢道荣,听到士颂的回答,都为他暗自捏了把汗。
“哼!”本来还不能认可,现在吕布更加忍不住,断喝一声:“袁术称帝,某都不愿以女许其子。汝却大胆如此,难道是有意羞辱我吗?!”
士颂放下酒杯,拱手回道:“温侯勿恼。袁术悖逆,人人皆欲诛之。温侯爱女,当然不能嫁给贼人之子。但士某却是堂堂丈夫,怎可与其相提并论?另外,向来有言‘一家女百家求’,某言发出,温侯自可思虑。”
吕布胀红了脸,仍是怒声喝道:“汝难道不怕我就此,”
士颂笑着回道:“温侯想杀我?外有大敌临近不说,士某如果不做好打算,怎敢轻身犯险?”
见士颂还不退缩,吕布冷笑几声,咬牙说道:“你坐在这里,你带来的兵士们别说数量很少。即便你们一起动手,又能奈我何?”
士颂淡然地说道:“士某武功,温侯略知一二。如若还想以多胜少,某也明确告知——那些兵士,皆是某千挑万选。如若搅闹起来,下邳立即消亡可知。如温侯不信,可试问邢将军。”
邢道荣听了,既不敢回士颂的话,又不敢对吕布解释,只得以头抢地,拜伏在坐席上不敢抬头。
“啪”的一声,吕布拍案后,羞恼得站起身。
他还没开口,陈宫赶紧拉着他走出堂外。
“温侯暂莫羞恼。”他低声劝道,“眼下情形紧急,我们切不可自己乱了方寸。”
吕布回头看看士颂,咬牙低声说道:“小子无礼!”
陈宫继续劝说道:“温侯不记得当初袁术前来下聘礼的事吗?”
吕布身子一震,嘴角不禁撇了一下。
袁术送来许多礼物,吕布尽皆收下。但不久他就反悔,亲自骑着赤兔马,把已经送往袁术之处的爱女,在半路上又给抢了回来。
“先生是说,”他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