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徽看向士颂,正色拱手说道:“徽虽一介儒生,但怎能不为将军效死力?”
士颂连忙还礼,着急地说道:“老师一定保住万金之躯。”
袁徽看看爱徒,再遥望西北方向。他的眼神很坚定,脸上尽是大义凛然的神色。
“我意已决。”他的语速缓慢,但语气很坦然地说道,“我亲自去请司马徽先生来此。”
士颂凑近前,按住他的手,恳切地说道:“我们目前与刘表有战事,盛德怎敢让老师冒风险前去襄阳?”
袁徽握着他的手,诚挚地说道:“我总不能只在家里每天冲淋浴、喝奶粉、戴着老花镜、借着台灯的光亮看书吧?我必欲此,也会保住自己安全,将军必要成全袁某!”
袁徽执意如此,慨叹过后的士颂,带着心里的欢喜,认同了他的意见。
这事定下来,士颂再与袁徽做了细致的交流。后者捋须颔首,不禁连连称赞。
袁徽要去荆州,士颂当然要为他做万全的准备工作。
薛综听说此事后,坚决要和袁徽前去。士颂摆手拒绝了:“你这里还要接纳商船,为他们调剂货物。再者,过一段时日,你还另有重任。”
薛综只得作罢,但对袁徽独自北上还是不放心。
士颂淡然地笑道:“肯定不能让袁先生独行的。”说罢,他命薛综前去白云山的陌刀队大营,找来四名勇士。
薛综觉得人数还少,袁徽却说道:“如果随行人员过多,反而会引起怀疑。”
士颂对于系统派来的神兵也很有信心,只是嘱咐袁徽一路多加小心。
安排已毕,袁徽扮作商人模样,由四名勇士扮作的厮役、车夫,护送着绕道扬州境内北上。
士颂一直护送袁徽到州界,才在后者的劝阻下止住了脚步。
握着他的手,袁徽神态坚决地说道:“将军放心,某必不久转回!”
“先生辛苦,盛德感恩不尽!”士颂躬身施礼。
说罢,他口中悠悠地吟诵道:“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袁徽听了此诗,先是感动他的情谊,再是惊赞他的才情。
彼此唏嘘道别情深,袁徽拱手后,在士颂的搀扶下,进入了马车的车厢。
几名护送的勇士伴行在左右,齐声吆喝一声。健马马蹄踏动,一行人缓缓北上。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于远方,士颂还是久久地凝望。
即便是骑在马上,一同前来送行的薛综,也觉得因为保持僵硬动作太久,而两股发麻。
他略微策动马缰,凑近前劝说道:“将军,袁先生此去定能成事。”
“我不在乎他能否成事,只在乎他的安全。”说罢,士颂转头看向他,“我们今生都要并肩勠力,定可成就伟业!”
薛综听了,立刻感动不已:“将军,薛某何德何能,让您如此惦念。”
两人随后并辔返回番禺城城内,士颂忽然想起来说道:“薛将军,你也该成亲了。”
今年二十一岁的薛综,听到这样的问话,不禁嘿嘿地笑了起来。
正当婚娶的年龄,他当然会对婚姻有美好的憧憬。
稍后,他带着一些难为情回道:“将军还没成亲,薛综怎敢提什么亲事?”
“哈哈哈。”士颂大笑着摇摇头,“这不是可以等候的事。”
回到了府衙,士颂端坐好后,看着薛综说道:“过些时日,我为你娶来良妻。”
“呃,”薛综脸上泛红,但是难以掩饰住心里的欢喜,“将军不必为薛某小事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