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倒也是令应伯爵感觉到万分惊奇,也不知这李拱极究竟怎么回事。
每一次应伯爵去县衙内堂,或者是去他府上,无论是看见了什么,都可以拿走。
李拱极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按照道理来说,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李拱极贵为清河县的知县大人,连续数年间干下来,虽然是有数不清的油水可以捞。
但问题就在于,他家中的金银财宝却也绝非是从天上掉下来。
也是他依靠双手得来的。
应伯爵每每想到这一节,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想来区区的一个陈公公,也不至于就让李拱极如此孝顺自己吧?
应伯爵将这个问题牢牢的记在了心中,打算回头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地问一下李拱极。
岁月如东流水,弹指间四天时间便过去了。
应伯爵对县衙当中的大事小情,都开始渐渐适应。
说实在的,他这个主薄当的实在是过于逍遥快活了。
每天除了必要的去县衙里面画卯,其他一切大小事情都不用他过问。
当然,应伯爵心中其实非常清楚,李拱极在这背后一定是做出了非常大的努力。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清河县说大却也不大,在这县衙里,其实内部构成也是极其复杂。
往往是勾心斗角设计暗害,屡见不鲜层出不穷。
应伯爵之所以能够在县衙里过得如此安逸,其实可以想见,知县大人李拱极定然是时不时地给手下们进行思想工作。
这一日,应伯爵一如既往的来到县衙里面画卯。
打算完事之后,赶快回到家里面,继续小范围修订自己的小说作品。
算一算时间,大概再有不到五天的时间,赵香珠也就该将这半个月以来积存的所有书稿,送到汴梁城陈公公手中。
却见李拱极穿戴整齐,将他叫到内堂。
应伯爵感觉到有些奇怪,快步走了过去。
李拱极压着嗓子轻声说道:“应主薄,咱清河县的原主薄孙青山那边的事情下官已经搞定。”
“眼下你想要同下官一起去吗?反正此事全都看大人您,下官怎么着都是无所谓的。”
应伯爵眼前一亮,瞠目结舌地看着李拱极道:“你速度居然这么快!堂堂的一个朝廷命官,你说拿下就拿下了,我以为时间再快也需一个月呢。”
李拱极满脸自豪,将双手背在身后,笑了一声。
心想:你是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我不拿出一百万分的孝顺之心对你。
回头等到你飞黄腾达了,又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区区的一个我呢?
嘴上说道:“原本是应该要花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可问题是应主薄您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这不也是为您添一把火嘛。”
应伯爵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够意思。”
“说来,先前我还在西门庆家里面做帮闲的时候,也没少和李大人您打交道。”
“可我当时怎么都没有想到,李大人您居然懂事到这种程度,当真是前途可期呀!”
李拱极笑得如同一条癞皮狗,颤笑着说道:“那不主要还是托应主薄您的洪福嘛。”
打铁要趁早,吃饭要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