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伯爵携带着西门庆精心准备的财宝去了隔壁花子虚家,那是一共三件财宝。
分别为两件六寸见方的玉如意,与一副十足金的菩萨吊坠。
他原打算顺道见识一下花子虚娘子李瓶儿,那天崩地裂般的美色。
惜于房内乱成一团,正是郎中为花子虚紧急医治的紧要关头,李瓶儿的丫鬟欢儿严防死守将他拦在外面。
“应二爷,送你离开后我立刻就去向夫人禀报一声,奴婢先行谢过西门老爷了。”
欢儿看着应伯爵,满脸娇羞。
她这一低头弯腰间,应伯爵正好注意到她头上那一支价值连城的金发簪。
他心中一动,当场就要用那副十足金的菩萨吊坠与她交换过来。
“这发簪倒也不见得没有我这宝贝值钱,可这形状模样我可真喜欢。这样,我买的这吊坠你收下,改日我再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应伯爵跃跃欲试着,无论如何也要将这支发簪拿下。
欢儿一番思想挣扎,权衡利弊得失便答应了下来。
“应二爷,别以为我猜不到这吊坠你如何得来的。倘若日后你不补给我二十两银子,我就去找西门老爷报信儿。”
应伯爵得到金发簪后,欢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踮起脚尖居高临下一般说道。
趁火打劫?
应伯爵怔怔地望着这欢儿,目送着欢儿满脸得意神采折返回堂内。
此时艳阳高照,碧空如洗。
又仿佛弹指之间,时间便已来到夜里。
在孤苦寒舍睡了足有大半日的应伯爵顺着路线,一路前往紫石街武大郎家。
其时月色皎洁,夜如浓墨。
一轮皎月将院子里照得亮如白昼,四下里蝉鸣悦耳,应伯爵踩在腐烂大半的石阶之上,悄悄地爬到围墙上。
视线一路直直地望过去,只见木门大敞着,月色与烛光交相辉映,同时齐齐整整地洒落在潘金莲身上。
应伯爵紧紧捂着嘴,心情愈发地激动起来。
这便是潘金莲了,这便是潘金莲了!
那洁净的面上香汗淋漓,她人站在寒酸陋室里俯首面案前辛苦揉面,真真正正地一副朝天素面。
然而又好似胜过千般万般的精致妆容。
“叔叔,现如今你已是官府中人了,这些粗活儿不应由你来做。”
潘金莲转过头来,望着坐在一旁的马扎上的武松,笑意嫣然。
武松不苟言笑,道:“官府中人又怎地了?无妨,嫂嫂交与我来做!”
说着,就和潘金莲抢着干活儿。
应伯爵心中大震:好一个正义凛然英俊威武的大汉!
因为武松整个人已经定格在应伯爵的视线里,应伯爵慌慌张张地蹲得矮下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