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这时也接口说道:“就是……我们可都是把姑爷你当成自己人了。”
曹瀚文看向韩月月,见后者没有丝毫的神色变化,便是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韩护没说话了。
江氏却是说道:“婚姻大事,哪能拿来开玩笑呢。”
刚刚说完,就被韩护瞪了一眼。
曹瀚文心中在考虑跟韩月月之间的关系,嘴上则是叫了白役把软轿中曹茂准备的礼物搬了下来。
突然遇到暗杀,江氏也没了去看礼物的心思,跟着人流进了韩府。
韩晃仰着头,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明明都是爹娘亲口说过的话,为啥还要打我?
……
韩府的饭菜倒是很有讲究。
酒足饭饱,刘医师还是没到。
曹瀚文本想告辞离去,却架不住岳父岳母的热情挽留,只能先去了客房歇息。
江氏本想跟去,却是被韩护拦了下来,“让他们夫妻二人自己说说话。”
韩府的客房不论是从布置还是其他,都要比县衙的老破小更加精致。
可惜的是,没有放桌椅。
曹瀚文只能躺到床上。
可想了想,又觉着接下来的交流可能会比较激烈,躺着可能不太适合发挥。
便又坐起来,贴着床沿看向韩月月,说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新婚第二天就这样对峙了两次。
曹瀚文对接下来的夫妻生活,表示很担忧。
“你一没死,二没受伤,有什么好解释的?”
曹瀚文扯开衣襟,露出内里的藤甲,说:“要不是我事先穿了藤甲,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韩月月似乎毫不意外:“你如今乃是筑基中期的实力,就算不穿藤甲也没有危险!可如果这一箭落在我身上,不死也是重伤。”
说到这,韩月月看向曹瀚文,说道:“择最优解而行之,你应该能理解吧?”
曹瀚文心想理解个屁。
修仙修仙,却是修了个无情冷漠的性子。
“你们修仙得道,是不是最终都只会考虑自己?”
韩月月闻言,神色罕见的变得凝重起来,说:“修仙本就是一条独木桥,不走到终点之前,所有过桥的人,都是敌人!”
曹瀚文说道:“从你的表情来看,我猜你前世肯定一个朋友都没有。”
“朋友?”韩月月冷笑道:“在桥上,没有人会跟你成为朋友!”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你的敌人?”
话赶话到这,韩月月怔了怔,没有再说话。
曹瀚文继续说道:“你都把我当成敌人了,那咱们还是趁早散火吧……以后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韩月月闻言,低着头想了许久,才说道:“我可以不把你当成敌人。”
“就这?”
韩月月抬起脸,美眸中闪过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我都让步这么多了,你还不满足?”
对峙陷入冷战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