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跟自己不对付的大佬B,能在众目睽睽下对自己伏低认错,无疑让靓坤心里舒畅的厉害。
但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机会,怎么可能因为舒畅这一下就放弃,他要的可是一直舒畅下去才行。
“生哥,你这未免有些太偏袒了吧!”靓坤捂着脑袋看向远出的蒋天生,“咱们洪兴戒律,难道您不记得了吗,傻强,给蒋先生说来听听。”
“是,坤哥!”小胡子傻强点头应声后,大声背诵起洪兴帮规。
“凡我洪兴兄弟,尔父母即是我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是我兄弟姊妹,尔妻是我嫂,尔子侄即是我子侄,如有不遵此例,不念此情,即为背誓,五雷诛灭……”
“倘有兄弟父母,百年归寿,无钱埋葬,有燐飞到求兄想帮,必要通知到各兄弟,有多帮多无钱出力,以完其事,如有诈作不知者,五雷诛灭……”
“洪兴之内事,父不能传子,子不能传父,兄不得传弟,弟不得传兄,以及六亲四眷,一概皆不得传讲以及私传,衫仔腰平以及本底,私教私授,贪人钱财者,死在万刀之下……”
“凡我洪兴兄弟,不得做线捉拿本帮兄弟,倘有旧仇宿恨,必要传齐兄弟,判其曲直是非,当众决断,不得记恨在心,如有不遵此例者,五雷诛灭……”
“凡我洪兴兄弟,不可捏造兄弟歪伦,不可奸淫兄弟妻女姊妹,不可兄弟手足相残,如有违者,死在万刀之下……”
叶天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洪兴能做到这规模,除了青帮的帮助外,本身也确实不容小觑,单看这一条条规矩制度,几乎说的都是守望相助。如果能严格按照其执行的话,内部凝聚力甚至比官方很多职能机构都要强得多。
只可惜,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完全做到帮规所述,根本不可能。
“看到了吗!”靓坤指着自己脑袋那道不到一厘米的伤口斥声道:“大佬B这不是手足相残,又是什么。”
“靓坤!”蒋天生脸色微沉,“你差不多闹够就行了,大佬B不过是一时失手,如果你这都要较真的话,那你打自己小弟又该怎么算,不要给我说你从没打过自己小弟,这么多人可都不止一次亲眼看到过。”
“好,好,好……”靓坤举起双手,故作无奈道,“你有理,我说不过你,那他杀我兄弟的帐,我总能跟他算算吧。别拿社团来说事儿,这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人恩怨。”
“巴闭的事情和大B无关,杀他的另有其人。”
“蒋先生,玩笑可不能这么开,你说另有其人就另有其人啊。”
“不错,是对方亲口告诉我的,做掉巴闭的便是最近新冒出的那个鸿蒙社团,起因也是巴闭自己踩过界,没有斗过对方后又买凶杀人,这件事想必大家也都收到过风声,所以他被人斩也没什么好说的。总没有只许巴闭斩别人,别人不能斩他的道理吧!”
话说到这份,其他堂口负责人也纷纷下场劝说。
靓坤见到这情况,知道今日无法达成目的,只好接过大佬B高举的茶水。
不过在接茶时,他小声在大佬B耳边小声耳语了一句,“死矮子,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斩你全家。”
这此,大佬B没再冲动,只是冷笑着回了句,“好啊,我等着!”
一场冲突,就这么在蒋天生的斡旋下化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