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挑起行脚商身边的货箱,粗略看了一眼,计有,朱笔,朱砂,上等青纸若干,又有其他小玩意若干。”
那行脚商见状说到:“这是扶风观的玄真子道长要求捎带的,还有下码头王老爷给孙子准备的小玩意。”
好在那汉子也未细看,便显出不耐烦神色:“直娘贼,老子问你那个了么?要你多嘴。”说完踢了他一脚,那行脚商生生受了一脚,没敢多言,观其脸色,怕是不好。
又凶狠的对另一人说到:“你的呢?”
在他将要拿出时,猛一挥刀,只听“噔”一声,两刀相撞。
却是那人捡起朴刀,向那汉子砍来,那汉子似是早有准备也不吃惊大笑到:“今日你这畜生,命犯太岁,活该撞到爷爷手上。”
说完将一旁箱笼踢翻,挥刀砍去,竟是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那手持朴刀的行脚商却狰笑道:“你这差人,好不晓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各不相扰多好,可怜你父母生你不易,今日却要命丧于此。”
说完冲他吐出一口黑烟,那名唤王二则跳到其身后,伺机而发。
那汉子又是大笑一声,从腰间掏出腰牌道:“好胆,尔等这些畜生,也知我人族孝悌?大庆律法,若有山精鬼怪,魑魅魍魉,作奸犯科,谋财害命,危害人族者,株!”
又说道“上喻,此间万法隔绝,神人妖鬼莫不盖免,镇。”一道金光闪现,冥冥之中似有什么被隔绝。
“不好,这狗官居然隔绝了灵气,他不是一求盗吗?谁给他的权力”那手持朴刀的行脚商,却是双腿一软,现出了原型,是一只山魈。
“我早说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你非要动手,如今怎么收场?”说完从窗户钻了出去;
而那现出人性的山魈,猛得一个鲤鱼打滚想从正门冲出,刚至门口却被一道金光打回,身上皮肉腐烂不少,忽然一截树枝从天而降,将其钉死在地上。
而那汉子抱刀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戒备愈发浓厚。
陈慎之被看得有些发毛:“杜唯,你不认识小爷我了,亏我还请你喝了那么多次好酒。”
似是被四周声音吵起,只见黄嘉从草堆里钻出,勉强支起身子问道:“梅老,如今是何时辰,怎么越发嘈扰,还让不让人……”
“杜爷?”
说着就要起身,却引发腿上伤口,又有鲜血溢出。
杜唯定睛一看,红色,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幸好没说什么没遮掩的话。
当下往前走几步附身对陈慎之说到:“小侯爷,这是哪里的话?老杜我能忘记小侯爷你么?不知小侯爷,老杜我在你府上留的中山精酿可还在,老杜我下次可要不醉不归。”
陈慎之则狐疑说到:“老杜,你什么时候带过酒?你那点俸禄不都败在春申里那寡妇身上了……”
“你怀疑我?”
杜唯则是尴尬一笑:“职责所在,还请小侯爷莫要见怪,改日老杜定将登门致歉。”
梅得权难有正色说了句:“不错。”
杜唯也是端正态度向其拱了拱手心道:“以前只听说这老卒是个逃兵,却不想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繁阳侯府果真名不虚传。”
又听见梅得权轻飘飘地在他耳边问了句:“小子,你绣衣使任职了几年,现居何位?”
一句话,惊得杜唯是三魂出世,六佛升天,脸色是尤其好看;
看向梅得权越觉此人神秘,强按下心中惊奇道:“绣衣使北镇抚司山阳郡千户所总旗杜唯,参见大人。”说完毫不犹豫单膝下跪。
梅得权回道:“老朽早已不在绣衣使任职,你也不必紧张,如今这山阳千户所千户是何进还是张楠?”
杜唯恭谨答道:“何指挥使早以升入南镇抚司,主管刑,名;至于张千户则去了北疆,现山阳千户所是胡一统胡千户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