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个伤口就哭哭啼啼的,那要亲眼见识过战场,可不得被吓晕?
宁欢悦觉得话不能这么说,有心替叶盈多说几句好话:“叶姑娘平日哪见过这般场面?没见过的东西她忽然见了,会害怕也是正常的,总得给她适应适应。”
言渊则反问她,“那你呢?”
盖上药盒的宁欢悦问:“什么?”
言渊说:“那你又是花了多久适应的?”
宁欢悦包扎的手法精准迅速,甚至比军营里的军医都来得好上不少。
她用药果决,面对那样可怖的伤口不惧不怕。
就连看见人在她眼前被杀死的景象,那也波澜不惊,比范三他们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胆子要大上不少。
那么,宁欢悦又是花了多久,去习惯的这一切?
宁欢悦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乍被这么一问,她还怔愣了下。
她努力回想,越想面色越是尴尬。
只好勉勉强强地道:“可能……这事得因人而异吧?”
宁欢悦转移话题:“药上好啦!你伤口恢复的状况不错,接下来结痂伤处会开始泛起痒意,可要记得别去抓挠啊!”
言渊看她故作忙碌的身影,猜测,宁欢悦只怕连适应都不用适应。
──因为她压根不怕。
从最开始,他就怀疑过,宁欢悦情绪与常人有些不同。
所有人见了他的表现、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就不会再选择靠近。
偏偏宁欢悦缺失了那点,对她来说全无所谓,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其他人都因惧怕他而散开时,靠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