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悦正感慨着不听话的小狗变乖巧的同时,言渊也在打量她。
每次宁欢悦给言渊上药,因两人离得近,言渊能更清楚瞧见自己在她颈子留下的伤。
从第一天宁欢悦到这山上来,她锁骨附近的指印就没有消下过。
总是在快消的时候又添上新的,红红紫紫,好不了。
言渊也曾经对她说过:“别那么早过来。”
他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是没办法区分进来的到底是谁,更没法控制自己攻击人的举动。
五大三粗的汉子皮粗肉厚,掐住了还能抵御甚至反抗,但宁欢悦不行。
她只能任他宰割。
宁欢悦每天早上被掐了,从不挣扎。
她没有即将步入死亡的恐惧,只是睁着眼,静静看言渊什么时候清醒。
每次一对到她那双干净明白的眼,言渊眼前猩红喧嚣的一切就像被下了定身符。
周遭所有人事物静止不动,眼前所见,就只剩一个宁欢悦。
那一刻,言渊才会真正醒过来。
对言渊的叮嘱,宁欢悦也是真的不在意,次次对言渊应了声:“好──”
隔日一早仍是雷打不动地,提着药箱出现在他房里。
宁欢悦撞见言渊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言渊为人君子,即便身为山匪头子,两人又共处一室那么久,若不是宁欢悦要求,言渊行动自如,更可随意下榻。
但他从来没对自己有过逾越的举动。
所以他那眼神宁欢悦不觉冒犯,知他心中所想,肯定非风花雪月,转念一想也就猜到了,他为何会盯着自己的颈项发呆,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欢悦笑着摸了摸那些伤口,对他说:“看着可怕而已,不碍事的!”
“而且你看。”她以手指圈了下大概位置,“你越来越能掌控力道了呢!今日掐得轻了些,而且很快就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