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恒山脚下。
宝福楼。
大堂内人声鼎沸。
“最近,魔教的人行动越来越频繁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逼得恒山都封山了。”
“恒山封山?那为何我近日来看到不少师太下山行走,神色匆忙的样子。”
“太清楚,似乎是与采花大盗田伯光有关。咱们城里不少富户前进都遭了毒手,要我说这田伯光当真是可恶,糟蹋了多少女子?只可惜我没有他那样的轻功......”
眼看天色渐暗,天边愈发的阴沉,似乎转眼就要下雨,不少江湖汉子都进了酒楼。点一壶酒,再填上些牛肉小吃,天南海北的说起话来,这便是许多江湖人的一天。
两个年轻汉子穿着寻常布艺,并肩走入堂内,找了处空位坐下。
若是有五岳剑派的人便能认出,这二人乃是华山派的梁发与林平之。
只听梁发说道:“进来魔教猖狂,师父派咱们来恒山助阵。如今已经到了恒山地界,说不准就会遇到魔教的人,可得谨慎些。”
林平之点头道:“全凭师兄做主。”
落座不久,便只听一个长衫男子正滔滔不绝的说道:“诸位有所不知,这日月神教的异动不是东方不败的指令,而是一个叫做圣姑的女子号召的,而这一切都和半年前的梅庄事件有关。”
“江湖上不少人看到,华山弟子陆离下山之后,便与向问天去到梅庄。凭一己之力斗败梅庄四友,救出了任我行。据说不少人跑去华山闹事,说陆离入了魔教,要岳不群给个说法。
谁知,只半天时间不到,就传来任我行身死的消息。这陆离虽然救出了任我行,却当着向问天等高手的面,将任我行的头颅斩下!这一下子,江湖上可就再也没人敢去找华山的麻烦了......”
“轰”的一下,酒楼里顿时热闹起来,即便这件事情发生在半年前,但过了这么许久仍旧是江湖上的大事件。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这陆离之所以去梅庄,就是为了拜剑!”
“拜剑?他为了拜剑,敢杀任我行?”
“在更早的时候,他可是连嵩山派的太保都敢杀的人。”
人们越说越热闹,心中都给陆离下了一个评价——胆大泼天,剑疯子!
梁发与林平之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想不到在此处还能听到师兄陆离的消息。
说起拜剑之事,众人更是聊了起来。一个容貌粗狂的汉子向刚才说话的长衫汉子喊道:“何先生,据说这陆离从梅庄出来之后,不仅不躲藏踪迹,反而逐一拜访五岳剑派,上门踢馆,可是真的?”
那长衫汉子原来姓何,开口道:“不错,此事我亦听闻。只不过他不是踢馆,而是拜剑!”
何先生喝了口酒朗声道:“且说那陆离第一个去的门派,就是南岳衡山派。当年刘正风金盆洗手事件,陆离对衡山派算是有恩。只不过华山派掌门之争,陆离又斩了鲁连荣的手臂,让衡山派对他的分歧很大。最后,还是掌门人莫大先生亲自出手,在闹市之中与陆离斗了一剑。”
堂内众人听得心痒痒,纷纷问道:“在闹市之中?那二人胜负如何?”
“自然是陆离胜了!他能杀得了任我行,难不成莫大先生还比得过任我行?”
“那可不一定,自梅庄之后,有人在路上看到陆离神形枯藁,想必是被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所伤,一身内力十不存一。”
何先生等了片刻,待众人声音渐渐平息,这才开口道:“说来奇怪,这场比试确实在闹市之中,可偏偏无人知道胜败。”
众人一阵哗然,纷纷不解道:“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