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连忙站立,弯腰敬礼,“我刚来这,不干我事,不信查监控,也可以查指纹。”
这里监控昨天就坏了,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怀着小心思,狱守黑脸向沈夜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去叫几个人来,把他们抬出去。”
“遵命。”
好几分钟后,接近操场的一条通道里,黄坤手拿画纸,和两个大汉围在一起。
三人面面相觑,神色严肃,因穿有牢犯衣服,让人看了,便生出不详预兆。
沈夜从转角现身,看到黄坤三人,一步步向三人走过去,爽朗开口,“坤兄弟,有三个兄弟喝蒙了,被逮了个正着,帮忙清理一下。”
黄坤非常淡定,他把纸放到衣服里,侧身对沈夜点头。
沈夜眼眸一抬,微微一笑,心下吐槽:他们是疯了才想越狱?南城监狱地处山地,围墙极高,又有精装武队,想逃出去那就是天方夜谭,重刑犯被抓到,判个死刑也不是不可能。
这群人高马大的兄弟这么急着去死,找面墙来个冲锋,不是更省事?
到了晚上,广阔天空被涂满一片墨色,白光围着一轮明亮的清冷,稀松分散,点缀着美丽。
清冷月光通过高高挂起,立了三四条铁柱,人头大小的天窗,进入狭小幽暗狱房。
沈夜躺在床上,铺盖枕在头下,枕头夹在身上,侧对墙面,手腕半抬,对着早上发光地方抠,皮肤已抠破了皮。
“难道是幻觉?”
“不会……”他想起进入空间之前,手腕忽现的痛感,“绝对有东西进到了我身体,引起了闪光。”
“要不划开看看?”他下里狠心,语气不淡不咸,“没有工具,要不用牙齿,可行,就是没东西止血。”
他放下手,烦躁翻身,在这里自由被限制太狠,他能做的事情很少。
鼠哥回来时,沈夜入睡了好一会了,鼠哥爬上上铺,也不睡觉,发出奇怪笑声,重复说着,“我叫宁天鼠,二十七岁,南方人,是个爱喝酒的杀人犯……”
突来的声音让沈夜从朦胧中醒来,“嗯……”
他张眼仔细一听,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手紧紧拽住铺盖,一颗头从上面伸了下来,床被搞得轻微摇动。
沈夜眼睛睁圆,镇定笑道,“鼠兄弟,欢迎回来。”
鼠哥裂嘴笑着继续神叨叨,内容变成了沈夜。
“你叫沈小夜,五十七岁,南方人,也是个爱喝酒的杀人犯,是我的朋友。”
沈夜只觉一股恶寒席卷而来,又很快冷静。
他是在适应身份?有智商,是巢。
“我叫宁天鼠,二十七岁,南方人,是个爱喝酒的杀人犯……”
鼠哥又嘟囔了回去,头慢慢上退,一会后,鼠哥躺回床上,床不摇了,沈夜闭回了眼睛,一时没办法轻易入睡。
天还没彻底翻成白昼,铃声响个不停,沈夜揉了揉疲惫不堪的眼睛,睁开眼,鼠哥立在他床头,是真的吓人。
“早上好,夜大叔。”
鼠哥头发乱糟糟像个鸡窝,衣服也是吊儿郎当挂在身上,表情有些麻木呆滞,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堪,但相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有了人气。
“早上好。”沈夜笑回,爬起来叠被子。
“要晨跑,不换鞋子吗?”
鼠哥大赤脚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他先低头看了两眼,又抬头看向鞋子,走过去套弄了起来。
有两个狱守到了门口,打开铁门,手指鼠哥,道,“你跟我们走。”
“走。”穿上鞋,鼠哥像一个得了命令的机器一样,跟狱守往外走。
沈夜平静的收拾仪态,只用余光看了一眼,仿佛并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