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看着江晨没有波澜的脸,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思绪。
这小子看起来不简单啊,啥事也不和家里说,竟能跟这种大领导有联系。
而司荣儒此时面色如灰,他怎么能想得到这个丝毫不起眼的小年轻能做出这种举动。
不论是演的还是真的,今天这餐晚饭肯定是不欢而散,也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才能重新讨这位清吏司副司长欢心了。
如果是演的还好,万一是真的...
清吏司副司长在自己家里喝酒,还设计权色交易...事情牵连下去,倒霉的不光黄春生、魏海,还有乾岳集团。
到时候问责,背黑锅的只能是他司荣儒一个人。
魏海则依旧冷脸嘲笑,听身边的黄春生哀嚎不断,他不耐烦道:
“丢不丢人!”
他俩究竟谁声音更大一点,在官职没有明确高低。
而平日里魏海表现得不在乎,黄春生则咋咋呼呼,看起来魏海更听黄春生的话。
没想到这个时候反而他成了主心骨。
年轻男子想到了什么,大步走到饭桌边,拿起那份转让土地的合同,顺手抄起打火机点燃。
“老东西,光这一桌菜就吃了好几万,日子过得倒是潇洒啊。”
魏海看到这一幕,当即炸了开:
“你竟敢毁坏公务材料!”
这时屋外传来滴度滴度的警车声。
魏海听后面色大变,原先那副冷嘲热讽的模样荡然无存。
警车怎么真的来了!
没想到年轻男子压根就不是在演戏,完全是真的!
如果说六扇门的人来了,那么锦衣卫....
他连忙掏出手机,翻动通讯录,拨打亢城六扇门当权者电话。
手机不断传来未接通的嘟声,响了二十下,直到自动切断对方都没有接听。
他面色苍白,手指颤抖,拨打自己背后靠山电话。
对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接着他又连续拨打五六个电话,没有一个电话接通成功。
这一刻,魏海觉得天塌了。
第一辆警车里头走出五名捕快,他们行动十分迅捷,一人手持执法记录仪,另外四人手里持着盾牌麻痹枪,在门口远远喊道:
“六扇门办案,里面的人赶尽投降,不要做过激的事!”
年轻男子看戏般,看着魏海手忙脚乱一通电话无果,又抬头看了看墙挂的表,笑道:
“虽然只来了一辆,但效率不错,亢城六扇门训练有素啊。”
他踢了踢地躺着四名雕龙画虎男子,朝外头喊道:
“进来吧,都处理好了。”
屋外捕快小心翼翼进屋,见到里面的几人,了解完情势,当即把四个涉黑男子铐了起来。
这时屋外连续传来警笛声,听声势至少有十几辆警车。
不光如此,还有两辆载满武装捕快的装甲车,手中的装备都是压实弹,黑压压一大片人把司荣儒房屋围得水泄不通。
元娥村村民听到这个阵势,灯也不开,纷纷在窗户底下探头偷看,纷纷讨论司荣儒到底犯了什么法,这么多差人来抓。
一传十,十传百,以司荣儒家为圆心,信息呈发散式传递,半个小时后隔壁村听到的消息已经是司荣儒涉嫌违法买卖被抓走了。
不是当地六扇门小题大做。
当他们接到年轻男子的报警,查明身份后,亢城六扇门管事人惊得后背一阵冷汗。
三品镇边将军手下人办事,遇到当地黑恶势力竟选择报警,这可是通了天的大事!
亢城黑势力有哪些他一清二楚,但从来没听过作为道德模范村的元娥村有过啊。
司荣儒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显示一个名字,陆汉升董事长。
众目睽睽之下,他被要求免提接听。